“什么为什么?”李继饶有兴趣地看着发出疑问的苏青墨。
“区区一个赵润清而已,何以让你跟你的主上如此大动干戈?”苏青墨直截了当道,“若说是因为他陪在你主上身边很长怕也说不过去吧,以他的性子,长时间的陪伴远不如短时间的有用来的重要。”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救他?”
李继撇嘴,伸出一根手指冲苏青墨晃了晃:“平安王妃,我拒绝回答。”
闻及此言,苏青墨更加确定了这其中定有猫腻,而且很有可能是打败那黑衣人最重要的一点。她重新回眸瞥了眼已经晕倒的赵润清,少顷眼微眯,忽然想起了什么。
之前在擎南对阵叶宇的时候,对方似乎说过赵润清为什么极阳载体,那么一般情况下有极阳就会有极阴,如果赵润清是极阳,那么一定还有一个人为极阴,而这两方则是对黑衣人具有什么特殊意义的。
“好,我们答应你,一个人换一个人。”想到这儿,苏青墨转过头去看着李继道,“但他之后是死是活,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平南王妃真爽快,我还是喜欢跟你们说话。”李继说着,就要走过来。
“等一下。”这时,容骁再度开口,让稍有缓和的气氛突然变得凝滞。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李继迈出的步子没有收回,只挑眉看着容骁问道。
“你除了是黑衣人的一条狗以外,还是容湛身边的谋士,你这样大动干戈,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你想要交易,就告诉本王,接下来容湛在打什么主意?”
随着容骁一语,整间石室的温度再度下降,李继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散去,他冷冷看着容骁,道:“平南王,这个交易可一点也不公平。”
“交易从来就不是公平的,一切不过各凭本事。”
“那你难道就不怕我把这个和尚……”
“本王不怕,你杀了他,大有我们为他报仇,但是如果我们杀了赵润清,你猜你的主上会如何处置你?”
显而易见的选择,李继错就错在不该用元勃跟赵润清来作交换,因为从一定程度上来讲,这两人并不是同等价值,因为交易也不会是公平的。
从来没觉得事情这般棘手,李继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咬牙切齿道:“好,我告诉你,容帝现在就在这石室外面等着你们,连罪名都给你们想好了——以下犯上,是不是很没有新意?”
“所以如果你们要做筹谋最好尽早,要知道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果然……尽管早在石室发生晃动的时候他们就猜到容湛可能会知道,但没想过竟然会这么快。封旭楠此刻还躺在床上生死未知,肖瑾尘身为齐宣的王爷不应该这么简单就放过容湛,除非……
除非他们是一伙儿的,从封旭楠进入密道开始,就是他们布下的一个局,目的就是用这密道给容骁泼一身脏水,说他以下犯上,说他造反。
而知道这条密道的只有那个黑衣人,很显然,对方也参与到了其中。
堂堂容召国的皇帝竟然跟这样一个人联手,甚至不惜暴露自己国家的秘密,当真是……疯了。
李继见苏青墨跟容骁都陷入了沉默,他依旧邪笑着,眸底却闪过一丝阴寒。示意那二人将赵润清推过来,他则将手中的钢线缓缓递了过去。
两方交换,眨眼之间,彼此间周身戾气乍现,最后却是什么都没做,李继拉过赵润清起身,苏青墨则蹲下去替元勃解开那腰身的钢线。
人已经到手,李继不再逗留,扶着昏迷不醒的赵润清就往原路返回。
“啊对了,还有一句话。”
谁料走到门口的时候,李继再度转身,看着苏青墨二人,笑道:“主上让我告诉二位,很快你们就可以见到他了。”
苏青墨心中一滞,再想要问什么的时候发现李继人已经没了踪影。她的情绪再度因为那最后一句话而起伏不定,因为黑衣人这明目张胆的挑衅,她脑袋里那根一直断着的线似乎也快要连起来了。
门外容湛正在虎视眈眈,他们没有退路,一旦出去,后续如何发展完全没人可以预料。而那黑衣人竟然会说他们即将见面,这种莫名而来的自信,难不成他是要……
“走吧。”这时,容骁在一旁说道。
“等一下。”
苏青墨将刚才心中所想小心地在容骁耳边说着,就见容骁眼中色彩一点一点暗去,最后皱眉道:“青墨,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苏青墨心中一惊,急忙垂首:“没什么。”
“真的?”
“我……”
顿时有些犹豫,苏青墨紧咬着牙不知该不该把那藏在心里一个多月的秘密说出,谁料这时“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思绪,紧随而来的“咚咚”声像是重锤击打在墙壁的声音,导致整间石室都开始发生晃动,无视碎石跟灰尘飞扬落地,乌烟瘴气一片,几乎叫人无法正常呼吸。
“该死,他想直接毁了这里!”容骁横眉冷竖,怒道。
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