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看不懂那个人(1 / 2)

容湛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他就用动作所掩盖了。尚未收回的手就这样继续伸了过去,他紧紧扣住苏青怡的脖子,一副恶狠狠的样子道:“今日在席上,你是故意晕倒的对不对?!”

苏青怡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强忍着身体不适,紧咬下唇道:“陛、陛下,妾身并不是故意……是真的身体不舒服……”

“你撒谎!”加重手上力道,容湛恶狠狠道,“明明是你看出朕动了杀机,所以想以晕倒制造混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朕无法不管你,就只能先放过那两个人!苏青怡啊苏青怡,平日里见你唯唯诺诺的,没想到竟然如此有心计!”

知道面前这人在气头上,也知道只要是对方认定的事,不管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会听,苏青怡面露哀色慢慢侧过头,任由容湛的手越发大力地扣着自己的脖颈,她一张脸涨得通红,却绝不肯再多说一句。

见状,容湛突然有些恼羞成怒,可那紧扣着苏青怡脖颈的手却慢慢松开了。

“苏青怡,别忘了你嫁给朕时说过的话,你若想让他们活,就乖乖在这容召皇宫做你的花瓶,若是把朕惹毛了……”

“陛下觉得,妾身还要怎么听话呢?”这时,容湛就见苏青怡转过头来看着自己。

尽管他刚刚险些掐死她,可她的脸上却一点没有埋怨,只余哀凉。她的脖颈处还留着淡淡的青紫痕迹,可她仿若浑然不觉,只大口喘着气,一双眼睛泛红看着他,良久良久,忽然就落下泪来。

容湛只觉得心里面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他怔怔看着面前的女子,待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伸了出去,正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为她擦着面上的泪痕。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容湛当即惊住,为这下意识而做的动作感到震惊。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与自己同样表情的苏青怡,很快猛地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苏青怡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中哀色更浓,两道清泪就此滑落,她紧咬着下唇没让自己哭出声来,只缓缓闭上双眼,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的苏青墨已经在摆脱了李继之后回到了东客殿,刚一入门,就闻到一股兰花香扑面而来。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苏青墨早就见怪不怪,于是她静站原地不动,直到一双猿臂从身后将她环住,接着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了自己耳边。

苏青墨顿时痒得扭了扭身子,这时就听旁人有人不乐意道:“啧啧啧,大白天的你们两个不能注意点影响吗?”

拜托,她一直都是一个很正经的人好吗,可是面对这种美男在怀的时刻,她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地就把人家推开伤了人家的心呢?

月影见苏青墨一副“你来咬我啊咬我啊”的样子十分无语,只仰天翻了个白眼后跺脚离开。容骁则一直静默看着这两人抬杠,待到月影走远以后,他才突然道:“刚才我跟范庭川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就是这样?”

苏青墨大脑一顿,很快轻笑出声。

知道这女人又在笑自己,容骁紧了紧眉头就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听她痛呼出声,他才终于退开,却继续从她身后抱着她,道:“你应该看出来今日是范庭川有意放水,否则我不可能那样轻松取胜。”

提起范庭川,苏青墨心情顿时有些不好。事实上她觉得不止自己看出来了,容湛肯定也是一样,所以不得不说苏青怡晕倒的恰到好处呢,否则那个疯子又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他临走前说是因为范家欠了我所以才这么做,可我却觉得……并非如此。”

“怎么说?”听到这儿,苏青墨也不禁心情沉重道。

容骁将她放开,拉着她的手步入客殿,在小心地观察了一圈周围后,他将那支玉笛放在了苏青墨面前。

“这是适才宫人们送来的。”他修长指尖流连过笛身,缓缓道,“来人说是奉上面的意思将笛子送还给我,可容湛压根不承认笛子是我的,且以他的性子也不会在事后做这种事,那么送还笛子的只能另有他人。而那个人不仅有能力调派这些宫人们,还被他们称为‘上面’,所以我想除了范庭川以外,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苏青墨听着容骁的话眉头微拧,目光落在那玉笛上良久,后又看回容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反反复复,一会儿像是示好,一会儿却又针锋相对,即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苏青墨也越发看不懂范庭川的意思。

容骁摇头表示不解,拿起玉笛后指尖再度流连笛身。然而就在靠近末尾一寸的地方时他忽然停住了手,迎着苏青墨投射而来的疑惑目光,他用指节轻轻在上面一叩,只听“笃笃”两声传来,就好像……是空的一样。

二人同时为这发现感到震惊,容骁握着笛子快速摸索起来,很快他就在一个关节处发现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卡子,轻轻一抠,便听“咔哒”一声,那半截玉笛应声落下,在内壁藏着的,竟然是一封信。

苏青墨急忙将其展开,在与容骁一同看到上面满满的字迹正诉说着一件天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