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苏青墨闻言都是一惊,他们齐齐看向况琴,各自神色都十分难看。
容骁将苏青墨拉过来坐下,他按着她的肩膀,一脸担忧。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就知道她又在责怪自己,容骁无奈叹了口气,这才冲着一旁的莫麟道:“据本王所知,蛊这东西只有在近距离贴身的时候才可以下到人的身上,所以有没有可能是陛下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那个……可以让我给陛下看看吗?”谁料容骁话音刚落,却是叶繁花突然开口问道。
这才想起对方也是用蛊的高手,容骁看向莫麟点了点头,而莫麟这才拜托况琴带着她进去。全程苏青墨都不发一语垂着头,直到叶繁花出来的时候,她才随众人一起看了过去。
“其实平南王刚才所说也不全对,并不是只能在近距离的条件下才能下蛊的。”叶繁花解释道,“其实有些蛊单独作用的话并不会有任何问题,即便在人体内长埋数十年也不会发作,而会让这种人身上的蛊发作的唯一方法就是让他去接触那些身上带着诱引的人,如此一来,蛊必定发作,而且因为长埋了数十年早已融进他的骨血中,所以效果更为霸道。”
“我适才已经替陛下看过了,他的情况便是我说的第二种,他身体里的蛊已经藏了很多年了,直到最近才被人诱发。”
叶繁花的一番话让气氛变得更冷,面对这个情况,众人都觉得相当棘手。
“那么,这种蛊可有的解?”少顷,莫麟继续问道。
叶繁花眼神微微一闪,很快低下头:“有解肯定是有解,不过需要最原始的蛊母才能将他体内的蛊虫引出来,都过去这么十几年了,恐怕不太好找。”
“既然这样,那诱引有没有可能也藏了十几年,只在需要的时候才发挥作用?”
叶繁花摇头:“诱引没那么大功效的,它只是一种味道很奇特的香料,一旦沾上就很难洗去。普通人或许闻不到,但中了蛊的人闻着便会觉得呛鼻,然后咳嗽……”
“咚!”叶繁花话没说完,就见苏青墨猛地站了起来,死死瞪着她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月华……”莫麟以为她受了什么刺激正要去拉她,苏青墨却甩开他的胳膊只看着叶繁花道道,“你刚才说那个诱引普通人闻不到,只有中蛊的人才会觉得十分刺鼻,然后剧烈咳嗽?”
“是……而且,如果中蛊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情绪太过波动,会加速蛊毒发作……”看着苏青墨瞬间苍白的脸,叶繁花说不下去了。
房间里顿时沉静下来,没有人再说话,他们全都看着苏青墨异样的反应,心中却隐约明白了什么。而过了很久,就见苏青墨捂着脸突然“嗤嗤”轻笑出声,她一边摇着头一边笑,最后只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不必查了,那个带着诱引的人……是我。”
从叶繁花所说的症状来看,最近月云升每每见到她,病情的确就会加重一点。而今日如果不是他们有了争吵,也不会让他体内埋藏了数十年的蛊毒就此发作,就这样一病不起。
没有人知道月云升身体里藏着蛊毒,也没有人知道苏青墨怎么就偏偏沾上了诱引。事情很明显是有人策划好的,只是那长达了数十年的伏笔到底是何人所埋,又是何人触发的?
“我想起来了,有一日在莫家酒楼外,我正跟平南王等马车,那时有一个醉酒的人撞了我一下,我见身上也没丢什么便没放在心上了。可是父皇……父皇他似乎就是从那天开始,病情就越发加重了。”
“现在想想,当日门口站了那么多人,我与平南王是靠在一根柱子后面的,他怎么都不会顺势撞过来,除非……”
除非那个人是故意的,撞了她然后将香料洒在她身上,再让她带进皇宫来,最后针对月云升。
苏青墨想到这儿,整个人几乎都快受不了了。她到底做了些什么啊,粗心大意什么都不上心,什么都做不好,到现在连月云升都因为她的失误而躺下,可她呢,在他躺下的前一刻她还在冲他吼,怪他冷血,怪他无情!
越发觉得自己一脚踏入了一个圈套,似乎是有人正在等着这一切发生。可能是谁呢,在他身上埋下数十年的种子等待发芽,用蛊来操控只是为了让他倒下,那月云升倒下以后遭殃的自然是整个皓月国了,难道是有人想以此进攻?还是说……
又是冲着她来的?
“叶姑娘,适才你说这种蛊有解,一般情况下只有知道它是什么的人才会知道有无解的吧?”
莫麟的意外开口让叶繁花心中一惊,皱眉道:“莫大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曾听说过擎南国有一世家,家主姓叶,是南帝手下最为重用的一个家族,其能力比之莫家还要厉害。只是在外人看来叶家是一个权谋在手的大家族,但听传言,叶家最擅长的并非权谋之术而是蛊术,叶姑娘恰好也姓叶,不知这中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莫麟很敏锐的点出了关键,瞬时便见叶繁花脸色讪讪。她低下头不知该如何作答,毕竟自己已经离开叶家这种事总不好逢人就说,更何况这里面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