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就在苏青墨刚刚靠近牢门边的时候,就见容骁转过来看着自己道。
“怎么了?”
心中一慌,苏青墨急忙凑上前去,谁料当她看清里面的画面时自己也不禁愣住了,不管心里还是脑子里此刻飘过的都是容骁刚才所说的那两个字——完了。
“喏你看,已经被打成这副样子了。”这时就见月影走过来道,“跟猪一样啊,还真是特别适合他那个名字。”
月影的调侃当真让苏青墨哭笑不得,她看着贺老大被打的鼻青脸肿脖子粗的样子,急忙让莫家随从开了门,走进去道:“你这是……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要说伤,贺老大倒也伤的不是很重,毕竟脸还是那张脸,唯一不同的就是大了两圈。身上除了衣衫有些灰尘外也并无多余伤口,苏青墨越想越觉得奇怪,正想着继续追问的时候就见莫笑从远处走来,冲着她一礼道;“公主,他是受过刑的。”
“什么刑,怎么伤口什么的都看不到?”
“是……水刑。”良久,莫笑压低了声音道。
莫家的水刑这个法子还是苏青墨曾经想出来的,就是让囚犯平躺下,然后用一根很粗的软管从他的喉咙一直戳进胃部,最后再往里面灌水。水会瞬间充满五脏六腑,还会将一个人的呼吸系统搞得崩溃,到时只要对方的意志很薄弱,在他极度痛苦的时候拷问,不管你问什么都能得到正确的答案。苏青墨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个法子竟然用在了自己人身上,不过也亏得莫笑多考虑了一会儿只选了个水刑,不然要是其他的刑罚,估计他们这会儿就只能来给贺老大收尸了。
贺老大被放下来的时候仍旧呜咽着哼哼唧唧,一副我的心受到了伤害的模样。苏青墨他们见状也不催他,只喂他服食了缓解胃部不适的药物后,这才道:“说说吧,你怎么就脑子抽疯跑到宫里去找我了?”
“不是月影姑娘说的宫门吗……”
“放屁,老娘给你说的拱门!”月影一拍桌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到,“好,我们先不说你怎么就听错了消息,我就问你画的这幅画是什么意思,要知道你就拿这个东西给我,我也还是压根不清楚。”
“咦!”贺老大顿时一脸嫌弃,“你们咋能连这个都不知道呢!”
说着,贺老大强忍身上的疼痛,拿过那张信纸就开始比划:“我画了好久呢,这个江跟月亮就是江月城,然后这里一个大房子就是皇宫,小房子就是……”
“捡重点说。”实在对他的画工没什么兴趣,苏青墨打断道。
“我最近在街上见过一个公子,他长的脸生,不太像是咱们皓月国的人,而像是北方来的。我派人跟了他有两天了,结果次次都被他甩掉,唯一可以知道的是他最近出入的地方是在莫家的铺子周围。”
“除了这些还有其他发现吗?”容骁闻言皱眉道。
或许贺老大自己也知道这么一个信息并没太大作用,他敛眸沉思了好半晌,才缓缓道:“我也跟过他一次,对方既没有甩开我也没有匆忙跑掉,就是很平静的在……”
“在无视你。”
“对,就是这个感觉。”贺老大急急点头道。
闻言,苏青墨与容骁互相对看一眼,也觉得事情有点奇怪。不过最近这几个月在莫家铺子周围确实多了不少看似游览实则盯梢的人,但光凭贺老大目前的提示,只怕也依旧没有什么大用。
“对,我还想起来了,我跟那人还撞上过,你别看那家伙瘦瘦的,可浑身上下那股气儿阴着呢,险些叫老子以为到了冬天了!”贺老大说着还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寒颤,立马又道,“他的右眼有点奇怪,黑黑亮亮的,可就是感觉不怎么转悠,也不知道是不是……”
“是假眼吗?”这时,就见容骁突然沉声问道。
贺老大也是头一回见容骁如此严肃的模样,他偏着脑袋想了好久,才有些不确定道:“这个我不太确定,总之他的右眼很奇怪就是了。”
听到这儿,容骁深吸口气靠回了椅背不再说话,如果他猜得不错,贺老大口中所说的人,正是赵润清。
只是他听说那家伙当年在杀掉了封旭尧以后就没了下落,之后似乎跟李继一起为那个黑衣人办事了。这么多年他再也没有听过有关赵润清的任何消息,只是没想到他现在竟然会出现在皓月。
这代表什么,难道那个黑衣人也跟着一起来了?
尽管已经过去五年,容骁他们仍旧没有猜出那黑衣人的身份以及对方的目的。最近这段时间他因为苏青墨失而复得感到高兴,便险些忘了他们之间还有类似如此的深仇大恨,如果黑衣人一天不除掉,他们的日子就一天不安稳,谁也不知道下一刻等着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苏青墨看着容骁仿佛有心事的模样,破天荒的没有去问怎么了,就像是莫麟跟她说的那样,有时候没必要去问,反而应该等,等到对方想说的时候总会有答案的。
就在他们几人为江月城多出的这个人而一筹莫展的时候,此刻皇宫中的客殿,却传来一道瓷器碎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