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苏青墨这一语落下,在场有不少人都面露异色,而其中神情最是古怪的却只有两个人。
一个自然是月曦本人,而另一个,则是肖瑾尘。
苏青墨权当没看到,毕竟她真的已经给过月曦机会了,对方没完没了的挑衅她总是受不了的,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嫌麻烦。那么解决一个麻烦最快捷的方法,就是给对方一个更大的麻烦。
“华姐姐……”
月曦想要再说什么,此刻却突然心有余悸起来。她真是气傻了竟然会想到去挑衅苏青墨,明明……明明那一日对方已经目睹了事情经过,以她的本事只要随便一说,自己就会沦为万劫不复的地步!
相比起遭人冷眼来说,她更担心从此以后会被众人唾弃成一个被男人玩过的破鞋!
“曦儿……曦儿不过是害怕罢了,毕竟这种事……实在太过羞人了……”深吸好几口气强硬了态度,月曦看着苏青墨道,“不过既然姐姐也觉得验明正身甚是有用,不如……不如我们一起……”
这是在逼她了?
月曦并不清楚苏青墨跟月晓的关系,会有这个提议也不过就是猜测而已。苏青墨面无异色点了点头只道一声“好啊”,她不由分说亲手驾着月曦就往她房中走,谁料刚刚行了两步,就听身后有人喊道:“且慢!”
听那一声响起,苏青墨莫名松了口气,幸好幸好,说话的不是容骁。
她转过身,目光先是落在容骁欲言又止的脸上,随后才看向刚刚开口的肖瑾尘。很明显这两人心中念头一致,不过是一个先开口罢了。不过在这个时候先开口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在苏青墨一脸坦然而月曦一脸惊恐的时候。
“瑾王爷有什么事吗?”苏青墨佯装不解,笑问道。
肖瑾尘不愿自己所做的丑事被人发现,他紧了紧拳头,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道:“事情已经说清,本王觉得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我们已经在山上呆了一天一夜了,内子怀着身孕身体不太舒服,本王现在就想带她回去。”
“这样啊……”苏青墨若有所思道,“那就等回去再验明正身好了。”
“月华公主,你听不懂本王的意思吗!”莫名抬高了音调,肖瑾尘脸色一冷。
真不知这些人是不是出门都没有吃药,明明知道在这情况下表现越明显就会越落人口实,却偏偏一个比一个激动。苏青墨真没想到自己竟然差点被这么一群蠢货给害了,她心中只觉得荒唐,少顷却一脸莫测地看向肖瑾尘。
“瑾王爷,适才被指认跟我做了什么不轨之事的时候都不见你激动,这会儿不过是要带我二妹去验明正身,怎么你却如此大的反应。莫非……”苏青墨话留一半,十分惹人遐想。
肖瑾尘当即一惊,脸色大变:“月华公主,本王不过是不想被你们的耽误工夫,你不要血口喷人!本王行得正坐得端,对你不会做什么不轨之事,对你妹妹自然也不会!”
“王爷的意思是说跟月曦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没错,本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循循善诱,这番话却不是为了苏青墨自己,而是为了月曦。
女人其实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口不应心往往都是最常见的状态。她们对于自己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总是格外在乎,所谓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因为得不到,所以记挂,因为记挂,所以不甘心。
而月曦恰恰好就是这样一种心态。
她本就心高气傲觉得自己是个公主,就应该得到比苏青墨还要高贵的身份和地位。然而在被肖瑾尘始乱终弃之后她却什么都没有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使用下三滥的招数去爬别人的床。可老天没有给她机会反而还让她滚了一身的泥,而如果这个时候最初那个碰过她的男人再跳出来摆出一副极力与她划清界限的样子,无疑只会引起她的逆反心理。
你越不想的,我越要去做。
于是就在肖瑾尘话音刚落的时候,月曦突然开始冷笑。
那声音就如十二月的冬雪,寒冷刻骨还带了几丝故意,让对面的肖瑾尘一听顿时慌了神。可惜没等他想到化解的方法就见月曦抬头看了过来,楚楚可怜的面容早已化成冰冷,她目光冷寒,一字一句道:
“王爷,你敢对天发誓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吗?”
“你敢说你从未对我做过任何不轨之事吗?”
“你敢保证你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字字为真吗?”
冷静的质问,强压的怒火,临近崩溃的边缘。
三个问题,三下重击,肖瑾尘张了张嘴,很快道:“月曦公主,你怕是神志不清了吧?”
“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瑾王爷,若非是你始乱终弃,我又何必出此下策只为给自己寻一条后路!”
月曦声嘶力竭地咆哮,说着就挣开苏青墨冲着她跪了下来。此时此刻她完完全全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豆大的泪珠从眼中滑落,声音却无比清晰道:“华姐姐,今日之事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对,可若非我实在没有办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