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跟赵润清接应的男子正是李继,他一脸诡笑从他手中接过信封,然后展开信纸细细阅读。上面的内容不长,左不过五六行,可李继却足足看了有半刻钟,直到赵润清有些不满地轻咳出声,他才抬起头看过去:“就这样?”
“你还想怎样?”
“若是我能想怎样就怎样倒也好了。”李继叹道。
他将信纸塞回信封重新递给了赵润清,道:“好些日子不见你了,不知主上派了什么任务给你?”
“这与你没关系,做好你自己的事即可。”赵润清冷着脸道。
“啧啧,现在不愧是主上面前的红人啊,说起话来都这样有底气,越来越像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赵家二公子了。”
李继这话满怀嘲讽,话音刚落就见赵润清突然伸手将他的脖颈扣住。李继不怒反笑,抬手握住了赵润清的手腕,然后到:“赵公子你信吗,只要我现在喊一声,马上会有无数侍卫冲出来将你扣住,就凭你跟那些人的过节,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放过你?”
赵润清并不被他所威胁,目光沉沉看着他:“你试试看。”
“哎呀,你这样子还蛮吓人的,我当然只是说说玩儿的啦,不过看起来你好像很期待跟他们的再次碰面呢。”李继死死盯着赵润清的眼睛,不似试探更似确定般说道。
赵润清眼微眯,他最是讨厌李继这种几乎能看透人心灵的视线。他自从之前臣服了黑衣人之后,便与李继一起帮对方做事。尽管黑衣人的手下有很多,但对方似乎只信任他们两个,所以给他们的任务也相应重要很多。他虽然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由于没有更好的想法,他也只能当做是对方欣赏自己的才干了。
“知道太多的人总是会早死,不是自杀就是被杀,你喜欢哪一个?”
“我喜欢杀别人啊。”李继睁大了眼睛说着,邪邪一笑,“你恐怕还不知道吧,那个女人失忆了,现在的手段跟性格与以前真是大相径庭。可即便这样似乎还是没有忘记容骁呢,那两个人……”
“你给我闭嘴。”冷声提醒着,赵润清面色更白,“他们如何与我没关系,更何况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李继眸底闪过一丝异色,却很快笑道:“我也想尽早完成啊,可你刚才也看到了,主上要我帮纪若鱼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生孩子啊,十月怀胎呢,我总不能将她的肚子抛开,现在就把小孩取出来吧。”
没想到对方还真有如此变态的想法,赵润清眉头一拧:“你若想,也不是不可以。”
“我就知道你会懂我的。”李继笑得更是邪气,突然凑上前压低声音道,“其实如果你不急着回去的话可以去看看那个女人,她现在身边有个孩子,长得跟容骁是一模一样哦!你不是很喜欢玩那些小孩吗,不如去……”
“若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不愿再听他的疯言疯语,赵润清转身就走。
李继这一次终于没有再挽留,只一动不动站在那儿看着赵润清离开的背影,直到对方突然改变了方向的时候,他才翘起唇角,嗤嗤地笑出了声来。
“痴人啊,都这么多年了,你跟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他叹着,哼着小曲按照原路返回。
第二日天刚一亮,客殿肖瑾尘他们所在的房间便迎来了无数宫人跟许多厚礼。原来是苏青墨一夜未睡拟了张单子给内务府的人,让他们按照上面所写的内容筹备了一堆备孕的东西给纪若鱼用,期间还包括一些给肖瑾尘禁欲的东西。苏青墨如此大手笔跟大动静自然是做给别人看的,果然没过一个时辰,宫里宫外都传出了瑾王妃有孕一事,而苏青墨对他们的种种照顾,也让有的人猜测这是否为她选择了肖瑾尘的征兆。
对此流言蜚语,苏青墨自当是坐怀不乱,听说肖瑾尘勃然大怒的时候她更是无动于衷,毕竟现在眼皮底下可有个家伙比肖瑾尘还要郁闷呢!
容骁在一大早听到消息后忙不迭地赶了过来,完全忘记了前几日莫麟才警告过自己离苏青墨远一点。他将下人们全都屏退然后拉着苏青墨左看看右看看,直到苏青墨被看得有些发毛了,他才闷闷不乐地坐在凳子上开始叹气。
那模样,就好像是被人抛弃了一样。
“你这是干嘛……”
“没什么。”
“我不过就是送了点东西嘛,你难道不清楚如果他们用这一胎做什么手脚的话,我们的处境将会很被动?”
“我知道啊。”
“那你干嘛还一副死人脸啊?”苏青墨无奈道。
“因为他们都在说你要嫁给肖瑾尘了,我很不爽,想打人。”
明明是个威武雄壮的汉子,却每每到了自己跟前就像个孩子一样。苏青墨虽然想不起以前的事可不知为何总觉得这种相处的方式很熟悉,她笑着双手捧住容骁的脸,盯着他的双眼道:“你就让他们说啊,又不会少一块儿肉。”
“谁说的,这里可疼了!”容骁一本正经地说着,拉过苏青墨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不信你摸摸。”
恩,她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