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何止是见过,拜对方所赐,她可是差点连命都没有呢。
然而苏青墨不能这样直截了当的调侃,她深知苏占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若是自己不管不顾说太多白暮璇的坏话,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缓缓叹出口气,苏青墨面不改色:“没见过。”说完,她见苏占言似乎神情一滞,不由又道,“怎么了?”
苏占言有些挫败地摇摇头,情绪低落道:“没、没什么……只是我好像前几日在路边看到她了……”
真是为情所困到出现幻觉了吗……苏青墨无奈撇嘴,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去劝。
白暮璇的确在齐宣,但绝不会千里迢迢走到这么远。对方一定知道自己早已经发现了她的真面目,所以就算再想设计她,也得看看眼下她身处的环境。然而这里面唯一的不定因素就只有苏占言,若是对方花言巧语引诱他这个傻大哥过去被俘,那才真的是得不偿失!
“大哥,当初她不告而别,含义已经很明显了。”良久,苏青墨劝道。
“可……可会不会她有什么苦衷?”苏占言皱眉,“她一个弱女子,没有家人没有依靠,就算有她爹留下来的银钱,但那又能支撑多久?”
那人家也比你过得好……苏青墨暗自腹诽着,表面依旧平和:“但这些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喜欢她,但当初你既没有告诉过她,现在也没有能力去护她周全,既然这样,你还纠结这些有什么意义?你也知道,白家的私兵还留有不少,这里面怎么都会有几个真正对白家忠心的人,而他们是一定不会放过白暮璇的。”
“那我更应该……”
“那你更应该收起你这份小心思,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父亲,想想大姐。大哥,你是家中唯一的男丁,不会不清楚自己需要尽到什么义务跟责任。”
仍旧还是强硬打断了苏占言的话,苏青墨相信没有什么会比刚才那番话更有说服力。
果然就见苏占言呆愣在原地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苏青墨见状颇有些心疼,想了想还是柔声劝了句:“大哥你不必担心,白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再加上她身上银钱那么多,总不会比咱们过的差的。”
闻言脸上肌肉动了动,苏占言重新抬头对上苏青墨双眸,见她眸底沉沉,他最后一言不发,只起身离开了。
“你有没有觉得他最近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哪知苏占言走了没多久,元勃突然上前问道。
“怎么?”
“感觉罢了,他似乎有心事。”元勃叹了声,“你有时间还是多多关心身边的人吧,毕竟从目前来看,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有一个人心不够齐,其他人只怕会沦为万劫不复之地。”
苏青墨深吸口气,侧目望着苏占言离开的方向,目光幽深,最后终于陷入了沉思。
宫中风云变幻总是比他们知道的要快上许多,就在苏青墨他们刚刚得知封旭尧被关押进天牢的时候,距离事发早已经过了两天。
尽管只有两天,但对一向养尊处优的封旭尧来说已经是极限。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种苦,潮湿阴森的环境,阴冷渗人的地面,昏黄摇摆的烛火,以及那阵阵冷风清徐带过的丝丝寒意。封旭尧自打进来以后就没睡着过,靠着冰冷的墙壁,他突然开始后悔那一日自己为什么不去奋力抵抗。
这时“吱嘎”一声自远处响起,牢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惹得封旭尧浑身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他紧张地望着那条走廊,看着一抹黛色长袍渐渐露出,来人似乎腿脚不便,走起路来并没那么自然。而当他目光上移看清来人长相时,封旭尧先是震惊,随后激动地站了起来。
“赵润清,快点放本宫出去!”他命令道。
赵润清面无表情地站在外面看着他,良久,俯下身将牢门打开。他缓步走入却反手又将牢门带上,迎着封旭尧瞬间错愕的目光,他淡淡道:“殿下,事到如今,我劝你还是好好呆在这儿。”
“你在说什么啊!”封旭尧闻言大怒。
“你现在是弑君弑父的罪人,全国上下都眼睁睁地盯着,只待陛下头七过后给你定罪。如果这个时候还有人向着你,无疑是跟全天下为敌,殿下你再傻也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封旭尧闻言一愣,少顷变了脸道:“是你!”
“之前不是,但现在是了。”赵润清说着意味不明的话,在封旭尧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露出藏在袖中的匕首,身形一闪就刺了过去。
刀入骨血的瞬间,那种利器受到阻碍的钝感却让赵润清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他兴奋地两只眼睛都在发光,看着封旭尧哀嚎出声,受了他怒极之下的一巴掌,他却只拔出匕首闪身后退,整个动作如云流水般叫他畅快不已。
“你可知,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赵润清邪邪一笑,目光阴森。那些在对方身下所受到的侮辱,他今日总要加倍讨回来!
“你疯了吧!”封旭尧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突然觉得心底不安。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