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可看着阿暖十分坚持的样子,重重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俯身拍了拍下摆灰尘,他道:“不管怎么说,你们救了阿暖两次,我还是要谢谢你们。寒舍简陋,若三位不嫌弃,就在此小住一晚吧,若是不愿意……我再帮你们找其他地方。”
苏青墨站在原地没有吭声,只侧目看了看叫阿暖的女子。明明被病痛折磨的几乎只剩皮包骨,却仍旧笑脸相迎,那双澄澈的瞳眸看得她心中一阵杂乱。
“不是说想参加比赛吗,过来说说吧,或许我可以帮你。”良久她微叹一声,转身向屋里走去。
就在苏青墨等人终于找到一处落脚的地方时,此刻的洛阳城内早已经家家户户灯火通明。然而一向热闹的平南王府在最近一段时间里气氛却相当阴沉,但凡是经过此处的,经常可以听到里面传出的瓷器碎裂声以及冷怒斥责声。
此时况琴正垂着手一副小媳妇样地站在书房内,他瞥了眼满地狼藉的碎片,撇了撇嘴只担心下回碎的会不会是自己。正这样想着迎面就又飞过来一个茶盘,他偏着头避开,无奈叹道:“大哥,咱能不砸了吗,虽说王府不差钱,但也不能像你这样糟蹋吧?”
“有意见?”容骁抬眸,眼底冷光乍现。
“没没没!”况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下意识就往后退。然而这么一退才发现自己已经贴上墙了,他有些无奈地重新看过去,又道,“她人已经走了,你与其在这儿自暴自弃,还不如想想怎么解决。”
眼见容骁眸色更冷,况琴吓得咽了口吐沫,稍微一停,还是不怕死地道:“你也看到了,府里面纵火的痕迹根本不是她留的,她那性子哪里会大费周章搞这种事,要走也是干干脆脆,连个响儿都没有。所以我觉得啊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挑拨你二人关系。”
眼波流转,容骁皱着眉重新坐了下去。事后他曾看过起火的卧房,火势是从屋内燃起来的,而且好巧不巧是从床帐开始的。早前苏青墨一直跟他说过要换个床帐,只因现在的丝绸料子太容易出事,没想到还真被她说中了。
“阿婉说当日白暮璇来过,你可有派人去找?”少顷,他沉声问道。
“去了,不过人已经不在了。”况琴说着,疑道,“听阿婉说她是来告别的,眼下白家已去,洛阳城的确也没什么她能留恋的。但这走就走吧,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吧,那几个看护别院的暗卫说,她那日离开后便再也没回去过,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
凭空蒸发?容骁听着这个词,冷声一笑。
即便眼下还不清楚到底有什么问题,但从目前的情况看,多半跟白暮璇脱不了关系。他已经想不起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但是敢在他跟苏青墨之间挑拨,她就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
冷着脸沉吟片刻,容骁忽然抬眸,道:“况琴,准备一下,看来咱们有必要去一趟齐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