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元勃回答,苏青墨复又道:“只能是靠这个比赛了,可既是比赛,如何能保证有收入?除了那些贵人们的投资外,剩下的只有报名费了。”
“哈,参加个比赛还要收钱?”从未听过这等荒谬的事,元勃顿时皱起了眉毛。
“当然了,这样才能限制门槛,让那些既有钱又有能力的人参加,等到那群人比赛结束后,不管是赢家还是输家,都会在整个大陆扬名,到时推出他们的咏化城脸上有光,对方为了感谢自然会再送钱来。”
“这叫什么,取之不竭,用之不竭。”
被苏青墨的理论惊住,元勃跟凌薇当即愣了半晌,这才又重新跟了上来。
“可就算你这么说,跟刚才那个男子又有什么关系?”少顷,就听元勃又问道。
深吸口气,苏青墨停下步子,转过去道:“你可知道什么叫下注?”
眼见元勃又是一副二逼样,苏青墨叹了口气:“只要有比赛的地方,就一定有赌场设局引人下注。刚才那男子看起来虽然眉清目秀,但衣衫破损,鞋底也近乎磨穿,明明在酒楼里坐了很久,却什么东西都不点,甚至连小二看他都是斜着眼的。以他现在的条件估计一定没钱报名参加比赛,所以才把主意打在了咱们身上。”
“他想着咱们是外地来的,并不懂这里的规矩,所以在解释过后就会拉咱们去赌场,一方面让咱们下注买一些不可能赢的人,另一方面则从赌场拿抽成,从而筹钱去参加比赛。”
“这也太卑鄙了吧?”凌薇听得只觉得胆战心惊,哪知苏青墨却还是一副清冷状。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单凭长相能看出什么。”苏青墨说完才想起元勃并看不见,于是又补充道,“但也不能太过心软,虽然说这世上是有好人,但无缘无故的好人可不多。”
被她这样教训了一通,凌薇跟元勃就犹如霜打的茄子般耷拉个脑袋,不肯再说话。其实就连他们都有些不懂,苏青墨也不过是第一次出远门,怎么就处处看起来都比他们强呢?
并不知这两人心里的小想法,苏青墨望了望已经有些暗下去的天色,一想到现在还没能找到住宿的地方,不禁有些惆怅。
她避开前方不远处的赌场跟报名处,一向不喜人多的她专门挑了一条还算是僻静的小道,打算转去城东看看。哪知他们三人刚走了几步就听前方传来一道女子惊呼,接着就听几道淫邪的男子声音响起,不必多看,也能知道前面正在发生什么。
不等苏青墨说话,元勃早已率先飞身而去,明明眼睛看不见,但他步步平坦且气势汹涌,十分有大侠风范。然而瞧着这架势,苏青墨跟凌薇却是齐齐扶额,颇感无奈。
“他是真傻啊……”良久,凌薇似感叹道。
“也许这次不是。”苏青墨静站片刻,道,“过去看看吧。”
由于他们是初次来咏化城,所以并不适宜引起太多冲突。苏青墨跟凌薇走到那处巷子的时候,刚才还淫笑的三个男子已经被彻底打成了猪头,此时正忙不迭地往外跑着,一边跑一边冲元勃喊:“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