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青墨一行正缓缓往回走的时候,洛阳城却早已乱作一团。明明已是太阳落山,家家户户已经点起蜡烛准备稍作收拾后歇息,谁料这时宫门口发生了异变,不知从哪里冒出的队伍大肆入侵,明显就是逼宫造反。
就在人们猜测到底是谁如此大胆的时候,御前侍卫统领苏占言却带了一队人马早已埋伏好,待到逼宫的一行人刚一入门,便来了个瓮中捉鳖。是以没等那群人做出反应,无数把长剑就架在了他们脖子上,甚至连声儿都没吭一下,就被抹了脖子。
而他们的领头人见到那血溅满地,头颅围绕的场景后,竟然没出息地尿了裤子。也是这时苏占言他们才发现,逼宫造反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子奕。
父亲跟长姐早上才被处置,这个既是儿子又是弟弟的人晚上就来逼宫造反,其心如何,显而易见。尚且还在睡梦中的容湛很快就被吵醒,在得知造反的竟然是白子奕后,连审都不肯再审,直接下令斩首。
就在容湛处置了白子奕后,一道密信也不知何时呈在了他的桌子上。看着那上面明晃晃的白家的罪证,什么培养私兵,什么与齐宣国勾结,什么私藏银钱,条条都是死罪,让容湛本就恼火的情绪更是愤怒,直接掀了御书房的桌子,连说了三个“该死”。
所谓祸不单行大抵就是如此,或许是白家作恶多端多年,在此事一出后,只见众人声讨,却无一人站出来替他们说话。白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那些阴暗的见不得人的勾当一件一件被人拿出来放在台面上,终于成了一把把刺进胸口的尖刀,而且还是自己刺的。
容湛直接略过三堂会审,下令将白家满门抄斩,更给白昭然赐下三尺白绫,让她自行了断。至此,白家风光无限的日子终于到头,而最后落在他们头上的,只逼宫造反,是谋权篡位,是叛徒,是不堪。
行刑前一夜,整个皇宫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这时,一个人影从暗处慢慢走出,步步生莲,身姿轻盈。她小心地避开了宫中巡夜的侍卫,缓步至一处宫殿前,她抬眸看了看那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牌匾,眸底掠过一道嘲讽,然后推门而入。
厚重且难听的“吱嘎”声瞬时响起,星点灰尘飞扬在斜斜洒下的月色中,徒增几分哀凉。
“你来了。”这时,就听有人在里面说道。
来人微微挑眉似是有些诧异,她反手关上殿门走了进去。晦暗的环境并看不真切,但她还是很快找到了方位,在距离说话之人五步远的时停了下来。
“皇后娘娘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来。”
“呵,像你这种人,不是最喜欢做这种事吗?”白昭然冷哼一声,颇有些愤恨地嘲讽道,“对手越落魄,你便越兴奋,就像是嗜血的疯子一般,喜欢欣赏敌人临死前的挣扎。”
“对曹氏是,对赵润清是,对本宫自然也是,是吗苏青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