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白家的钱除了自家家产所带的,其余的都是谁给的呢?
“若是白暮璇所言非虚,那整个容召国除却容湛外,没有人能给白家这么多的好处。但,这绝对不可能。”苏青墨皱眉道。
容湛对白家的态度就跟对平南王府一样,虽不至于让白家人死,但也不会看着他们一家独大,否则也就没赵家什么事了。
可如果不是容湛的话,那又能是谁呢?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人。”说着,容骁拉过苏青墨的手,默默在她手心写到。
神情一滞,苏青墨被容骁的猜测给吓到。然而她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心知他并非一时兴起才有这样的想法,于是也低下头,沉吟片刻后道:“她不是说每月十五号会有人跟白家对接吗,后天就是十五了,我们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过去蹲点看看?”
容骁闻言抿唇一笑,摇了摇头:“不是十五,是十四?”
“恩?”
“你不了解白浩威这个人,眼下白暮璇出了事,他一定会考虑到她可能跟我们说什么这一层。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便是这银子的对接,所以为了防止事情生变,他一定会改变交易的时间。”
似懂非懂地听着,苏青墨又道:“那为什么不是十六,偏偏是十四呢?”
“因为,咱们的丞相大人一向喜欢走在人前,做事自然也会往前做了。”
不得不佩服容骁缜密的心思,苏青墨低头正在想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他伸手帮自己挽起了鬓角的碎发。顿时觉得有些发痒,她暗骂了声“讨厌”往后缩了缩,抬眸就见容骁满目深情的望着自己,只是那眼底多了几分深邃。
她这才想起自从上次的对话后,两个人已经很久没这么亲密过了。苏青墨一想起那天的谈话便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她慢慢低下头,仅有的笑意也逐渐消退、
看着她这副样子,容骁眼底划过一丝受伤,深吸口气道:“你……还是很在意我那天的话?”
苏青墨一怔,摇了摇头,但很快,却又点了点头。
事实上她在意的并非是容骁所说的关于肖瑾尘生死的事,她真正在意的,是为什么他全都知道,却非要隐瞒自己?
这下便有些看不懂了,容骁眉峰缓缓蹙起,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苏青墨对一个外人的关怀完全超过了自己,甚至在对方生死这种问题上,彻底表现了对他的不信任。就算他们关系很好,可人都不在了那么久了,难道自己的朝夕相伴还抵不过一个死人?
越想越觉得心凉,容骁突然站起来,有些烦躁道:“罢了,我们以后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哎你!”大半夜的上哪儿去啊!苏青墨内心咆哮,可后面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容骁去了书房,房间的蜡烛也在摇晃中燃到了尽头。
猛然暗下来的房间让苏青墨的情绪跌倒谷底,她缓缓趴在桌子上,感觉心里面不是一般的累。
明明可以说明白的,为何就总是说不出口呢?
她想,肖瑾尘始终是两人心里的刺,除非真的找到他的尸体证明他死了,否则她跟容骁就永远不能像寻常夫妻一般,恩爱相守,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