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骁的话让苏青墨心中一跳,在察觉到空气中多出的几分戾气后,她大脑快速运转,意外地差点惊呼出声。
为了印证她此刻想法正确,就听下方多出几道“嘭”声,快速飞扬的利箭穿过人群直射进入在场随从的心口,只是这一次不是赵汉明的随从,而是封旭尧的随从。
事情的逆转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这时就见十几名黑衣人从暗处飞身而出,齐齐闪至赵汉明跟前跪倒在地,道:“大人,一切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动手!”
赵汉明一脸惊诧看着面前几人,还没等他询问出声,封旭尧已经冷笑道:“动手?赵大人,不知你打算动什么手啊?”
“放肆,竟敢对我家大人无理!”哪知回答他的却是那黑衣人的头领,只见他面露凶光,二话不说便挥手示意其余人纷涌而上。
如此一来,即便赵汉明不说,其余人也明白过来,所谓的动手,就是冲着封旭尧来的。然而除了那几名黑衣人外,其余人竟是不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尤其是赵汉明,在他心惊的同时,就听赵润仲抖着声音道:“爹你什么时候做了这个准备,对方可是太子啊!”
“做个屁的准备!”一听这话更是气得不轻,赵汉明急忙驾马上前想要挽救局面,哪知他不动还好,一动,差点被封旭尧手下随从的箭给射伤。
那些声称是他手下的黑衣人见状攻势更猛,且看他们错落有致搭配得当的攻击方式,很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苏青墨在远处看着这几人的动作甚至想要拍手叫好了,这么久她一直只看白家跟赵家的人在他们面前表演,没想到容骁的人也如此不赖!
就在局势越发难以掌控的时候,忽然就听“撕拉”一声,众人定睛一看,竟是那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冲破防卫圈,反手就给了封旭尧身上一剑!那一剑不偏不倚刺到了之前容骁给封旭尧的伤口上,顿时就闻封旭尧痛极了的呼喊声,接着便有无数侍卫上前,对黑衣人展开围攻。
“赵汉明,本宫今日一定要宰了你!”捂着伤口咆哮出声,封旭尧往日风骚的脸上此刻只余恨意。
赵汉明被他看得冷汗直流,十几年为人狗腿的冷静在此刻派不上任何用场。他不由自主驾着马后退,而周围的随从见状,也纷纷扔下手中抬着的箱子,四下逃窜开来。
“一个都不许放过,给本宫杀!”眼见如此,封旭尧眸中冷光一凛出声喊道。顿时便闻一片惨叫声响彻整个山头,刀光剑影间血色蔓延,场景令人好不惊悚。
就在场面越发混乱的时候,容骁等人已经安全离开了躲藏的地方,于不远处一座很是隐秘的山包中落了脚。早在之前他已经派了手下过来埋伏,眼下一切准备就绪,二人翻身上马,重新回到刚才起了纷争的地方。
只不过刚才是为了看戏,这一次,是为了演戏。
“封太子,赵大人,不知你二人演的这是哪一出?”即将靠近的时候,容骁扬声问道。
对他的声音当然无比熟悉,可惜不管封旭尧还是赵汉明此刻都没空搭理他。容骁轻蔑一笑挥手示意况琴他们上前,在洒出特制的药粉后,果然就见前方打成一团的人们停了下来,俯下身咳嗽不已。
“平南王你!”眼看着自己占上风的局势被打乱,封旭尧怒目而出,恨不能当场了断了容骁!
容骁看都未看他一眼,只驾着马走了过去。目光在下首故作巡视,先是落在那几口箱子上,然后来到已经灰头土脸的赵汉明身上。
“赵大人在此,难道是陛下派了什么秘密任务给你?”他问道。
赵汉明眼神闪躲,没有说话。
而容骁也不等他回答,已经让手下人前去将那几口箱子打开。原本有些灰暗的天色在箱子开启时沾染上了里面金银的明亮色彩,顿时刺得人眼睛酸疼。而赵汉明更是偏过了头,垂在地上的手莫名握成了拳头。
“赵大人,你如果再不说话,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居高临下看着赵汉明,容骁提醒道。
“平南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听这话,封旭尧第一个不高兴。在他看来事实全都摆在眼前,不管赵汉明怎么说,他都死罪难逃。而容骁这番话明显是想给赵汉明一个脱罪的机会,事已至此,他又怎么能答应?
“本宫看赵大人理亏也说不出来什么,那不如本宫来替他说。”不顾赵汉明欲要辩解的样子,封旭尧冷笑,“伪装成我齐宣国人私自运输容召给的赔偿款,不管对容帝还是对本宫来说,他都必须要死。”
“是这样吗,赵大人?”容骁却并不顺着封旭尧,只冷冷看着赵汉明,以此在精神上压迫对方。眼见赵汉明几乎颓然地跌坐在地,他敛眸掩去眸底那一抹嘲笑,淡淡道:“赵大人,你这样让本王很难办啊。”
“早在余华城本王就知那矿场是你赵家的,你瞒着陛下私自买下矿场已是大罪,出了事没想着补救反而动用赔偿款,更是罪上加罪。可怜二公子还恳求本王替你隐瞒,现下正在余华城四处为你奔走,你这样,实在是让他伤心啊!”
听到赵润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