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猛地收缩,容骁冷然一笑:“会不会用,范公子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说完,他半拥着苏青墨,一边往回走一边道,“不过本王不一定有空呢,本王家中还有娇妻等候,不像你来去一人,无牵无挂!”
救命啊,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啊!
苏青墨被容骁强制按着不能回头,心里面只觉得惊悚。两个跺跺脚都能让整个洛阳城晃三晃的男人竟然斗起嘴来了,这……
真是惨绝人寰啊!
被这样一路拖回平南王府,容骁倒是绝口不提刚才斗嘴的事。苏青墨感叹这家伙的脸皮真是厚出了新高度,可这话却只能暗自腹诽,决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跟苏青怡简单说明了府里的情况让她不要担心,走出房门,苏青墨就见容骁已经在外等候。看她出来,他挑眉:“准备何时去京兆尹那儿?”
摇摇头示意并不着急,她拉着容骁坐在一旁,疑道:“按理说蓄意谋害皇后已是大罪,她人该关在皇宫天牢才对,怎么会安排京兆尹出面?”
眼见容骁只淡淡含笑并不吭声,苏青墨灵机一动:“是你办的?”
瞧着她眼神中的诧异,容骁笑道:“若是关在天牢,你想再去皇宫可没那么容易。青墨,你其实一早便打算要去会一会曹氏吧?”
再一次被他猜到,苏青墨垂首,只觉得沮丧。什么都逃不过他的一双眼,她突然有些担忧有朝一日是否会被他发现自己嫁过来的真实目的,到那时……
正在出神时,苏青墨察觉一双手轻握住了她,回过神来她抬头笑笑:“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见她似有心事,容骁却体谅般的没有多问。原来宫里面白昭然有孕一事已经让整个皇宫十分紧张,容湛不仅加派了御林军进行巡护,更是召集了太医院所有太医,要求他们好好为白昭然护胎。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很多小事就能左右容湛的情绪,比如说——天象。
容骁在观仪殿本就有自己的门生,这次不过顺水推舟,将曹氏呆在宫中可能会影响的天象呈给了容湛。如此一来,容湛为白昭然考虑自不会再要求把曹氏看押在天牢,而是吩咐京兆尹出动,并代替他前去审问。
“现在该你说了,你找曹氏到底为什么?”在容骁看来,曹氏的死已经是板上钉钉,只不过时间早晚的问题。苏青墨与曹氏一向不对盘,这个时候避嫌还来不及,上赶着前去一定有问题。
而苏青墨闻言只摇头,沉默良久才轻笑道:“你跟着去不就知道了?”
晌午一过,苏青墨便与容骁动身前往京兆尹处。由于容骁已经提前打点过,所以这一趟很是顺利,就连京兆尹还亲自出面迎接二人,言语之中多是奉承,却闭口不提曹氏的事儿。
心知京兆尹不提是担心自己开口求情,苏青墨不由觉得可笑,随衙役走入后院,瞧着周围的气息越发阴森,她微微打了个寒颤。手在这时被一旁的容骁握住,阵阵暖意从彼此相握的手中传至她心口。
此时牢门打开,混合着腐臭跟血腥的浓重味道顿时让苏青墨皱起了眉,还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周围冷寒的沉重感实在过于压迫人的情绪。一袭冷风刮过,吹得人几乎汗毛倒立,耳边响着关押在这里的犯人们的哀嚎,这般情景,的确叫人看着心惧。
“王爷、王妃,在这边。”指着右手边的另一条路,衙差赔笑道,“苏夫人这事儿不一般,宫里面要求单独看押。说是单独,其实根本没好处,里面的刑具啊比起外面的可厉害多了……”
说完似乎才想起身后苏青墨的身份,那衙差顿时表情讪讪,小心打量着苏青墨的表现。然而很快察觉到一道阴冷目光正钉在自己身上,他望过去,就见容骁正看着他,那眸中的冷意几乎让他冷汗直流,急忙转过头去。
走了大约五米的距离,顺着衙差手指的方向,苏青墨这才发现此处的牢房比外面的要大上许多。昏暗的烛火摇摇晃晃几乎看不清里面情况,她吩咐衙差下去后才上前一步,仔细辨认才发现角落处正窝着一个人。
绢白的衣服已经破损不堪,鞭痕、血迹到处都是,凌乱的头发夹杂着稻草几乎看不清长相,苏青墨扬眉,进来连两日都不到就成了这幅样子,曹氏受了什么刑罚可以想见。
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下,木头与地板摩擦的声音终于让曹氏慢慢抬起了头。可当她看到出现在面前的正是苏青墨和容骁的时候,污秽的眸子顿时晶亮起来,迸射出刻骨的恨意。
她如疯了般想要跳起,却因受刑严重只能在地上爬。即便这样却仍旧一点点往苏青墨的方向挪,一边爬一边口中谩骂:“你这贱货,不要脸的臭婊子,都是你做的,是你害我……”
对这些谩骂早就习以为常,苏青墨唇角翘起,道:“夫人到现在还要呈口舌之快,真是叫人佩服不已。”
起身踱步,却在距离曹氏五步的距离处停下。苏青墨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淡淡道:“不过我一向心善,你一个要死的人,这次我便让你骂个够。”
听着苏青墨的话,曹氏双目圆瞪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