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桐一愣,随即冷笑:“我当是谁这么没教养,还平南王妃?你也配!”
大家闺秀当众如此刻薄,到底是谁没教养显而易见。并没有因此生气,苏青墨反而笑道:“听你的意思,似乎对我的身份颇有不满?”
白欣桐翻了个白眼,鄙夷道:“苏青墨,你自己什么身份还要本小姐提醒?有些人就算飞上枝头也不一定变成凤凰,你一个下贱的庶女,以为嫁进平南王府就真变成主子了?”
苏青墨眸底掠过一道寒光,挑眉一笑:“那依你的意思,我当如何?”
没想到她会这么反应,白欣桐狐疑地打量着苏青墨,心中有些不以为意。她一直以为苏青墨绝不是打落牙齿活血吞的人,可如今看来,却是不然。
不由埋怨起苏茹雪的夸大其词,白欣桐哼了声,趾高气扬道:“依我的意思,平南王娶你那是不得已,但你也不能上赶着不要脸吧!你现在就回去跟王爷说,你苏青墨身份下贱,不管是身家还是母家都当不起平南王妃这个位置。你愿求得一纸休书离府并绝不再扰,还得跪在地上求王爷原谅你这些日子的叨扰!”
白欣桐妙语连珠像是这些话已经熟记于心,苏青墨心中冷笑,丝毫不急着跟她分辨。等了好一会儿才抿嘴含笑,她平静道:“白小姐说了这么多,那不知在你心里谁才配做平南王府的女主人?”
说着,她仿若无意地瞥了眼白欣桐身后的苏茹雪,补充道:“难道是我三妹?说起来,她似乎一直都很倾心王爷。”
果然就见白欣桐脸色大变,转头狠狠瞪了苏茹雪一眼,才又转过来道:“王爷是咱们容召的大英雄,英俊潇洒又战功赫赫,岂是寻常女人配得上的!要说身份家世,也就只有我白家才能媲美一二!”
还不如直说只有你白欣桐才配得上他!苏青墨越发觉得好笑,她嘴角翘了翘,敛眸不语。
白欣桐见自己说了一堆都没得到回应不由更是气恼,想也不想就扬起手臂道:“本小姐在跟你说话,你聋了不成?”
不等白欣桐动一下,凌薇早已一把架住她的胳膊,接着“啪啪”两声响彻整个茶楼,苏青墨拍了拍微红的手掌,冷冷看着白欣桐道:“白欣桐,我是平南王明媒正娶的王妃。”
被苏青墨眼中的冷光吓住,白欣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喊道,“你这个婊子生的杂种竟敢打我!”说着,就要冲过去跟苏青墨拼命。
凌薇一脸嫌恶单手就扣住了白欣桐,听着她谩骂不绝的肮脏话,苏青墨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步步靠过去,紧紧捏住了白欣桐的下巴,道:“我跟王爷的婚事是陛下亲自下旨,连陛下都没有异言,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你当众辱我身份低微又口出狂言,一个相府小姐,这就是你的教养?口口声声说我是庶出不配坐王妃的位置,可你忘了当朝太后便是庶出,照你所说是否也该去先帝面前求一纸休书,只因庶出的就不配坐上高位!”
随着苏青墨一席话,整个酒楼鸦雀无声。白欣桐迎着她眸底明晃晃的利光,虽然胆寒,还是嘴硬道:“你血口喷人,一个贱种有什么资格跟太后娘娘相提并论!”
苏青墨闻言不怒反笑,轻蔑道:“白欣桐,到底是不是我血口喷人,你说了可不算。只是今日你一辱骂朝廷命妇,二讽刺太后身份低微,三质疑陛下旨意,三罪并立,你,又该当何罪!”
一掌拍上身边扶手,苏青墨手下木屑纷飞。白欣桐一见立码惊恐地跌坐在地,而就在她身后人着急忙慌将她扶起时,另一道沉稳男声响起道:“此事事关家教,看来陛下该找白丞相好好谈谈了。”
众人目光移向苏青墨身后,就见范庭川手执折扇一脸清淡走了出来。他目光清平扫过白欣桐等人,最后落在苏青墨身上:“表妹放心,今天的事我一定会好好跟陛下说明。”
白欣桐心中一震,她怎么也没想到范庭川竟然在场!她往日在长姐跟父亲偶尔的对话中早知范庭川大名,对方是整个洛阳城中除却容骁外,最最不能招惹的人!
心中憋屈却只能忍着,白欣桐紧咬唇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往楼梯口走。正当她准备迈步下楼时,一旁的凌薇不着痕迹伸腿出去,只见那美如桃花的女子惊呼一声,犹如一只皮球滚了下去。
身后的仆从小姐们急忙呼喊着追了下去,楼梯口一时热闹非凡。苏青墨却无心去看,幽深眸子盯着身后一动不动的苏茹雪,良久缓缓一笑:“三妹以后交友可得上心点,免得被带坏了没礼数,反倒让旁人说苏府的闲话。”
苏茹雪不敢去看苏青墨的眼睛,面色苍白道:“多谢二姐提醒,不过二姐已出嫁,苏府的事怕是跟你没关系了吧?”
怎会不知她话中所指,苏青墨轻蔑一笑:“那你就试试看有没有关系。”
说罢再不多言,苏青墨与范庭川三人转身离去。
今天可谓过得热闹非凡,苏青墨走在回府的路上,就听范庭川在侧问道:“你刚在白欣桐身上放了什么?”
颇为诧异地看过去,苏青墨没想到自己那么细微的动作竟还是被看穿。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