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回到了曾经,在暖阳下,程一诺抱着她,附在她耳边轻诉着动人的情话,无限的宠溺。
“洛画,我要娶你,你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
“画画,我今天看到了一个很好看的电影,叫婚姻,讲的是一个男主角爱上了女主角,遇到了一堆坎坷的事情,特感人,还遇到了很多误会,但他们最后还是在一起,踏入了婚姻的殿堂。”
“所以相信我,我爱的只有你一个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要相信我,好吗?”
好吗?
洛画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自己猛然被推开了。
冷,无尽的冰冷包围了她。
她睁开了眼,看到顾梓盛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满脸怒火,伸出大手钳住了女人小巧的下巴,力道大得恨不得把人深深捏碎。
“告诉我,你现在看到的是谁?”顾梓盛咬牙切齿,盯着眼前的女人。
洛画被硬生生推开,因为站不稳,直接就摔在了地上,这下子稍微清醒了一下,她抬头,雨水砸入眼睛里,模糊了视线。
“顾梓盛……?”
她不确定地呢喃着。
顾梓盛看着女人摔倒在地的时候,心脏还是有一瞬间的抽痛的,现在看着她全身都被雨水浸湿了,瑟瑟发抖的样子,心就疼得不得了,可怒火还是无法压抑下去。
顾梓盛并不罢休,弯下身看她,咄咄逼人地问:“那你告诉我,程一诺是谁?”
洛画揉揉太阳穴,听到顾梓盛这样问,她现在十分不舒服,听到顾梓盛提到这个名字,她格外烦躁:“不关你的事。”
“噢?”顾梓盛气得青筋暴起:“洛画,你长本事了是吗?哪个男人还这样抱过你?你在我怀里一遍遍叫程一诺,叫得很高兴是吗?是不是还跟人家上过床呢?”
洛画一惊,双眸清晰了些许。
难堪和长期压抑的愤怒让她猛然推开了顾梓盛,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洛画咬着唇,冷冷道:“顾梓盛,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没资格问我这些!我被谁抱过,跟谁上过床,我叫着谁的名字,都跟你无关!”
她就像是一个被困在牢笼里声嘶力竭的猎物,从遇到顾梓盛以后,她一直被顾梓盛压制着,想尽千方百计驯服着,可是他忘了,洛画从来不是金丝笼里的鸟儿,她也不允许自己被控制着。
从今年早上开始,她就是被顾梓盛强硬地拉来的,虽然她最后沉默了,但那只是暂时性的妥协,并不代表她真的会任由摆布。
从洛画说完话以后,顾梓盛就不说话了,他一直死死凝视着洛画,脸色冷的可怕,像是随时都可能扑上来生生咬死洛画一样。
“没什么关系?”顾梓盛一字一句道,最终冷笑:“你忘了,我们早就领了结婚证不是吗?你确定,我们真的没有关系?”
到最后,几乎是带着危险的意味,他猛然低下了头,狠狠地撕咬着洛画的唇。
瞳孔,猛然缩小——
洛画立马剧烈地挣扎着,可是现在的她状态不佳,更何况还是对上一个男人,根本无法反抗。
顾梓盛的怒火像是要把她烧成灰烬,吻着她的唇,带着赤裸裸的侵犯,很快就咬破了那薄薄的唇,血腥味迅速蔓延了两个人的口腔。
洛画最终挣扎得没了力气,屈辱的情绪令她哭得更加汹涌了。
这一刻,她有多希望自己能够死去。
她没有任何值得牵挂留恋的东西,失去了最爱自己的母亲,没有一个可以哭可以撒娇的家,还要被顾梓盛欺辱着。
她真的好累好累……
洛画紧紧皱着眉,双瞳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眼皮逐渐沉重。
就这样,让她睡过去吧,最好再也不要醒来。
洛画最终是这样想的,等到唇上的痛觉逐渐麻木,她闭上了眼,昏了过去。
高级VIP病房内。
清晨,金色的阳光透过薄纱雪色的窗帘照射进来,为单调的病房增添了几分温暖的色泽,而病号床上,一个脸色苍白到极点的女人以一个虾米状的形状蜷缩在被子里,充分显示出她的不安全感有多重。
被角外,露出一小截削瘦的手背在床边上,针头和针管连接着另一端悬挂在栏架上的点滴瓶。
透明的液体,透过细细的针管流到另一端,在阳光下反射出针头的冷光。
“唔…….”
女人迷糊之间呢喃了一声,然后缓缓地睁开了毫无焦距的眼睛,接着缓缓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第一眼看到的,是顾梓盛趴在床边上,那冷敛的眉目微微皱着,睡得似乎并不踏实。
充斥入鼻腔的是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洛画只觉得脑袋沉重如灌了铅一般,难以思考,十分不舒服。
视线渐渐清明,她的记忆渐渐如电影胶卷一般在脑海中回转,洛画想起昨天那些荒唐事以后,自己淋雨不说,还跟顾梓盛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这让她感到恍若是另外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