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瞪大了双眼瞧着沧澜雪。
她真的是那个最无用,每次被欺负也只是哭着喊着求饶的沧澜雪?
什么时候他们的沧澜家最没用的七小姐,变得这么厉害恐怖?
沧澜妩抱着腿滚动在地上,哀号声渐弱,她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嚣张跋扈。
沧澜雪漠然的收鞭,缓步上前,来至沧澜菱的身前,一脚踩在她那条负伤的右臂上,“沧澜菱,这是你欠沧澜雪的。”说话间脚下微微一使力,本就骨折的右臂,这次全然断裂,这条右臂算是废了。
沧澜菱早没了哀号的力,手骨的断裂让她只是抽了抽身子,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便昏死了过去。
沧澜雪,你的怨,你的血,你的泪,在这一刻应该化为尘土。
那余下的众人,一个个只是抖着身子,他们竟是没有一人敢上前。
“吧嗒”沧澜雪将手中的白银蛇鞭扔在昏迷过去的沧澜菱身上,目光扫向那站在不远处的几人。
那些个惊若寒蝉的人还真是让她意外,那些人居然也是沧澜家的子嗣?一个个都不过是仗势欺人,欺善怕恶之辈。
她目光微微一沉。
惊得那些人纷纷抽了一口气,却愣是一个字都不敢出口,只是战战兢兢的瞧着沧澜雪。
“丑……”老六沧澜鸣脚步微微移动了下,可那话还未出口,即便从那头投来的犀利目光惊得立刻收了口,他吞了吞口水,说:“沧澜雪,你别以为爹爹会这样放过你。”
“在我的地盘,我的规矩就是一切!”沧澜雪不急不缓地说出,然,那目空一切的倨傲,让在场的众人再也没有敢上前说一句话。
他们这些从小就在溺爱中长大的大少爷大小姐,岂会明白,作为杀手,特别是TUH组织的组员,字典里面是没有畏惧二字的!
我行我素,是她的本性!在她的地盘何人敢破坏她的规矩,下场只有一个——死!
“滚!”她冰冷的低喝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死一般的寂静,宛如一个深深地呼吸,都能带动那沉淀的空气。
沧澜雪缓步从他们的身前走过。
那些人面色骇然的让道给她,直到那道小小的身影消失,这偌大的院落中又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咒骂、尖叫声。
……
走出园子,沧澜雪抬眼,左右望了下,向着左侧处的一道小巷走去。
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直直地望着那正朝着边境小巷走出的小人儿。
小巷幽深寂静,风儿拂过,撩起了那人的衣袂,卷起层层浪花。
那人仅是淡淡的一笑,迈开步伐,走入。
沧澜雪睇着那从阳光处走进的男子,那双丹凤眼与那噙在嘴边的笑意,令她很快就认出了来人,他不正是那沧澜妩在意的那人么?
“为什么跟踪我?”冰冷的声音与这四周的空气搅和在一起,竟是出奇的和谐,宛如这便是她。
“为什么说我跟踪你?”他含笑的步近,那从前涌来的寒意似在警告他不要再上前。他视若无睹,脚步丝毫不减速度,款步向着沧澜雪走去。
沧澜雪静伫在小巷当中,陇上阴影的侧面冷漠如覆薄冰,“你是想来给那两人报仇?”
那人摇摇头,在离她尚有一步之隔处停下,细长的眸子安静地睇着她,“你伤得不轻。”他说着便伸手上前。
沧澜雪身影一闪,避开了朝他伸来的手,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那人的身后,以一个反手擒拿一手扣住了那人的手臂,一手扣上了他的喉间。
行动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呵呵,你还真是凶,我可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想要看看你的伤势。”他没有丝毫的反抗,任由她扣着,只是有些好笑她的敏感。不过那眼底的丝丝笑意,却难以掩饰他的好心情。
“我伤势如何关你什么事?”沧澜雪半眯着眼儿,睨了眼身前的男子。随即似想到了什么,眼底一沉,知道她受内伤的应该只有那夜的紫眸男人,难道这人跟他有关联?
“确实不关我什么事,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必须要看看你的伤势,才好对症下药。难道你不想参加半月后的夺魁?”男子慢慢地转过身。其实沧澜雪的力道并不重,现在的她亦不过是一直看似凶猛,可轻轻地一戳便会破的纸老虎。
沧澜雪只觉得胸口一紧,喉咙处一阵甜腥味涌上,她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有些运功过度了,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成效,看来又都白费了。
不过,她却并不后悔!
“回去告诉他,我不需要!”沧澜雪直起身子,冷冷地命令道。
“那可不行。”他摇摇头,执拗的上前,“他会生气的。”
“我也会生气。”沧澜雪冷哼。
“你可爱多了,我宁可对着你,也不愿意看到他。”他双眼泛笑,“乖,我不会伤害你,把手给我。”
沧澜雪冷冷地甩开那人的手,“不用你多管闲事,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