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局长和陈文辉来到那辆越野车原来陷下去的地方,只有洒落一地的车灯玻璃碎屑。
局长、副局长和陈文辉下得车来察看,那辆越野车留下的玻璃碎屑,不仅细碎,还洒得满地都是。
这说明,刚才路虎揽胜从被陷的坑里冲上来的那一下子,是拼老命的动作来的。
也只有这样,才会控制不住,又撞到另一边公路的山边,把车头灯撞得如此残破。
本来,撞就撞了。
如果身没事的话,就应该下车来查看一番,即使是心痛肉赤一下,也属人之常情。
但是,他们没有!
而是鬼鬼祟祟、慌慌张张、心急火燎地逃得没了踪影!
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显然,这是一伙做贼心虚的家伙。
尽管至今仍然不知道他们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
但说他们没事,又说不过去。
遗憾的是,他们是什么人,来自何方,有什么目的,都还无从讲起。
只有一点是比较明确的,就是他们对吴长生的兴趣不比刑警支队的陈文辉低!
带着又一个疑团回到局里的时候,专案小组的同志就想帮道术师换了他那套黄色的长衫马褂,送他到医院去看看。
但道术师伸出他干瘦的手摆了摆,说不用去医院,他还没到那个地步。
陈文辉就有些犯难,他怕道术师死在专案小组的办公室里,那可就更是水洗不清了。
毕竟这种封建迷信活动是不能说出去的。
作为国家机器之一的刑警局,竟然参与这种封建迷信活动,无论如何也是说不清的。
但道术师喘过气之后,似乎也没有那么弱不禁风了。
他见陈文辉一脸难为情的样子,就安慰道:
“陈队长,不必介意的。不说我现在没有事。就是我即使真的有事,也不能送我到医院去。你想,医生必然会问,他是怎么受的伤?伤着哪里了?你说,你们怎么回答他呢?难道说我们设坛捉鬼时,不小心反被鬼弄伤了?”
道术师如此一说,大家就有些意会地笑起来。
可陈文辉终究有些不好意思,就关切地说:
“可弄伤你,毕竟是在帮我们做事弄伤的,不帮你看看,我于心不忍哪!”
“这个我就心领了。问题是我伤着哪儿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啊。听师傅说,凡是道术不高反被‘它们’弄伤的话,是无影无踪的。命好,熬得过,就慢慢会好起来。命不好,就会恹恹而死。要医,也不是医院里的医生医得好的。所以这个事还是由我自己想办法吧。”
大家想想也是,就都不再哼声,围坐在办公室里抽闷烟。
陈文辉组长有心想问问刚才是怎么回事?
道术师就说等他缓过气来,定定神再说。
这时,天色开始渐渐明亮,街上有小贩担着小食沿街叫卖。
道术师见状,沉思了好一会,就要出去买早餐吃。
陈文辉组长就说你怎么着过门都是客,怎么能让你自己去买早餐呢?
道术师就说你们有所不知,作为修道的人,总有些避讳的东西,你们去帮我买早餐,固然是礼节使然,但却不能知道我适合吃什么。
所以,最好还是由我自己买。
大家见他说得有道理,就想由他自己上街去买算了。
但陈文辉不许!他想起五年前请的他大师兄,也是使的这个招儿,结果人一出了公安局的门就再也不回来了。
陈文辉刚想禁止道术师离开之际,就见周毅向他打眼色。
陈文辉似有所悟,就走近周毅的身边。
“我记得你好象说过,五年前你们请这个道术师的大兄弟做过道坛之后,那大师兄也是借买早餐离去的?”周毅问。
“对啊,所以就不想他离开局子大门啰!”
“那你想他死在局里啊?”
陈文辉一听,脸都黄了。便借故离开刑警支队的办公室,由得周毅来处理。
果然,这个道术师和他的师兄一样,离开县公安局后,就有如脱钩的鱼儿,摇头摆尾不再回。
专案小组不见了道术师,虽然不能知道吴长生屋子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很诡异很邪呼已经是很肯定的了。
为了不再殃及无辜生命,经局长同意,决定把那间神秘又邪气的屋子封锁起来,紧关大门,贴上封条,不准人们再走近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似乎只有把这个案子当作无头公案冻结起来的份儿了。
但恰在此时,局长因一些有关工作上的事,到市局开会去了。
那样,有关吴长生屋子里的诡异事要不要追查下去,陈文辉和周毅都有些举棋不定。
周毅就旁敲侧击道:
“我们刑警支队是个小部门,这么多年来所取得的成绩,都是在领导或者是分管领导的直接领导下干出来的……”
陈文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