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恐怖伤痕(1 / 2)

看着大家无精打采的,周毅就于心不忍,仍然小声地问陈文辉支队长道:

“非要等县局的人来了才能撤离吗?看队员们都折腾了一个晚上又一个上午了,能不能用封条把现场围好它就撤离?”

陈文辉脸色立即起了变化,一把拉起周毅往一旁走,还扳着脸说:

“这种说话好在你小声儿问。不然的话我就得和你反面的了!你也不想想的,这个案子我们将来能结得了吗?多数情况下是结不了的。这样一来,这是个什么案?下不了结论对吧?那么,失踪的马小驱怎么处理?这已经不是你我这种小虾小卒能够画句号的了。所以不等县局领导前来,谁负得起责任啊?老周!”

顿了一顿,陈文辉接着说道:

“五年前,我参与到一种杀人案件,那情景科就和今天碰到的案件如出一澈。当时,负责这个案件我的老领导谢俊雄,也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请来了市局局长,让局长知道整个事件的真相。否则,后来在取理后续事宜时,就顺利许多。否则,谁担负得起这个责任呢?不是说我不愿担责任。而是当事件超出我这种级别的范围时,就应该由更上一级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不仅仅是汇报就能解决问题的!”

周毅听得如此说,方醒悟到案件背后的政治责任问题!同时,也佩服陈文辉的善于总结经验!

难怪自己干了几十年,经验是有了,功劳也不少,人却始终在原地踏步。原来自己太没有政治敏感性了!

想到这,周毅就嘿嘿地苦笑起来。

“陈队长,你不愧是当领导的料,看问题就是站得高看得远。看我,怎么就一点都没想到这个问题呢!”

正说着,县局的警察们来了。

连王子振局长也亲自来到现场。

陈文辉一见,忙上前汇报情况,把刑警队碰到的事,加重语气讲给王局长听。

听得王局长好几次都在喘气儿。而且直到目前,他还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起初反抄着手,侧着头,皱着眉头;后来有些吃惊的样子,就把反抄的双手放到身前来,一手托另一只手的肘,被托着肘的手四指托下巴,食指轻弹着上嘴唇。上齿及着下唇,一副凝思苦想的样子。

能够做到公安局长,总该有点儿年龄,大概就是文化大革命期间读小学的人,那时可讲究“破四旧、立四新”了。

你想,一个正在接受教育的孩子,天天听说要破四旧,他的思想能不受影响吗?要说现在这个案件与鬼鬼神神的扯上关系,谁信啊?

可陈文辉才不管你信不信,他要把这事的实际情况说出来,即使多么恐怖都好。

否则,作案人至今仍然神龙见首不见尾你说不清楚;好好的一个马小驱诡异地失踪了,你也拿不出解释的理由。

局长其实起初并不相信的。

他心里想,都什么时候了?

你破不了案竟然拿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来糊弄我?

可看陈文辉的样子,也似乎不是拿自己仕途来开玩笑的样子,就有些狐疑。

正听得陈文辉越说越神奇之际,就在这时候,法医慌慌张张冲了过来,也不管领导在商量什么事了。

王局长一看法医慌慌张张的样子,愣了一下,才省悟到今天真的碰上特别事情了。

他瞪着眼睛看着法医,想听听他说什么来着。

岂料法医嘴巴哆嗦着,就是说不出话来。

他惊恐的眼睛在眼镜片后露出了胆怯的神情。

法医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等自己的慌张定下来之后,才口吃地向局长汇报道:

“不可能的,局长,真的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昨天晚上才死,尸骨就发生被氧化过的铜绿呢?而且,也太奇怪了。那个入屋偷东西的老者,他脖子上的抓痕不是人类的抓痕来的……”

法医的神色慌张,把刑警们和村民的眼睛都吸引过来了。

看他脸色的苍白,眼镜片后那双眼睛的惊恐状态,就知道碰上惊世骇俗的事情了。

于是,就有刑警们在互相交头接耳,就有村民们嗡嗡营营的议论。

同样地,法医那句小偷被掐死的抓痕不是人类抓痕的说话,一下子就把气氛凝固起来。

王子振局长很震惊,瞪大眼睛看了看法医,才发觉他的神情太夸张了!

已经引起人们不必要的恐慌,于是在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后,马上用严厉的眼神盯着法医。

王子振局长伸手摆了摆,示意法医别再继续往下说下去了。

王子振随后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抬起了头。

在金黄色的刺眼的阳光中,他仿佛看到了一张张恐怖的、干瘦的、龇牙咧嘴、眼眶没有眼睛的鬼魂,正隐蔽在洼地树林子的四周,正眼睛空洞而惊骇地注视着大家,故意把现场推向恐怖的极高境界,布设一道又一道没法解释的迷阵来考验刑警们的智慧。

“难啊,陈文辉队长,我们碰上有史以来最惊世骇俗、最无法解释的谜案了,看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