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眼见得那个瘦瘦的老者咽最后一口气时,仍然流露着极大的惊恐神情,似乎碰上了什么凶神恶煞的事件,都感到了毛骨悚然,免不了心胆俱裂。
白天的时候,有跟着警察和村长进入过屋子里去的村民,已经领教过屋子里的诡异事情的。
整个下午和晚饭时间,村民们都在谈论着这件事。
现在,又碰上如此可怕的事情,谁个不怕啊?
因此都站在屋子的门外,打着手电筒往那间屋子里面照,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带头走进去一探究竟!
怎么办?要不要进去看看?大家商量了一下,还是要冷静、要谨慎的声音占了上风。
有村民还提出了大家觉得面子都过得去的理由,说不是我们惊怕而不敢进去,而是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是一个大家都不认识的陌生面孔出现在吴长生的屋子呢?
除了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入屋偷盗时,被什么厉害的东西害的。
如此一个来作案的人,又死了,我们总不能破坏现场吧?对不对?所以,打电话报告警察知道最恰当。
这个道理太有说服力了,大家几乎毫不犹豫就赞同了。
树森还说既然要保护好案发现场,不如大家退到洼地上去?这样不是更妥当些?
大家觉得树森这句说话在理,于是纷纷退到洼地上去,才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实话说吧,就是站在洼地里,也还不寒而栗呢!
既然商量的结果是报警为妥,又确实没有谁有胆量走进这间乌灯黑火的屋子。
于是,先把住在村东头的村长叫醒来,由他把吴长生屋子里死了人的事报到公安局去。
朱继忠村长今天上午协助陈文辉调查时,就留下了陈文辉的电话号码了的。
这会儿听说吴长生的屋子门槛儿死了个陌生面孔的人,披衣从村东头赶来察看一番,的确如村民们所说的那样,就不管此刻是什么时候了,一个电话直接拨到陈文辉的手机里去。
陈文辉虽然说是个专职破案的刑警,但睡得沉沉的午夜里,放在枕头边的手机突然响起,毕竟是件心惊肉跳的事情。
他拿起枕边的手机时,竟然莫明其妙就心慌了起来。象这样子突然在黑夜里接电话,想不莫明其妙地心慌都难!
睡意朦胧中,陈文辉听说阴沟村吴长生的屋子门槛前死了一个瘦瘦的老头,陈文辉的头皮就禁不住发麻起来。
昨天上午和老警察一同去查探那间屋子,那种阴森森又诡异的经历,现在想起来还令他心有余悸、不寒而栗!
此刻听说那间令人恐怖的屋子又死了个人,陈文辉就有些儿不由自主地脸色发青。
把报案内容一一记录下来后,他就有些犹豫起来,是否现在就带刑警们前往阴沟村?
还是等天亮了之后再和大家一起前往?毕竟,阴汹村离县城不是很快就能到达的。
这后一个念头刚刚升上他的脑子,就立即被他自己否决了!
如果说之前发廊老板娘的报告失踪,还只是一种怀疑和可能性来的话,那么,现在就是真实发生命案了!
他想,这么大件事,作为刑警支队,还不尽快赶到现场去,似乎很难找到理由为刑警支队做掩饰了。
不好意思了,各位刑警支队的同仁们,不得不把你们一个个从被窝里吓醒过来了。
陈文辉于是逐一把电话打到刑警们的家里去。
刑警们半夜深更的被嘈醒,一个个骨碌骨碌地爬起床,还真如陈文辉预料的那样,吓得心慌慌的。
他们中有些在心里还恼怒地想,如果不是真的重要事情,队长也不给面子了,骂他个狗血淋头才解恨哪!
但电话那头却传来陈文辉颤栗的声音道:
“都,都……起来罢,昨天去阴沟村看的那个姓吴的屋子出人命案了……”
“李队长你说什么?出人命案了?还是半夜深更的?天呵!好的,我马上穿衣服回支队集合!”
很快,刑警们就回到支队集合了。
大家带上枪支、电筒什么的,坐上警车就朝着阴沟村急驰而去。
阴沟村座落在县城北面大平镇的一个比较偏僻的群山里。
从县城开车到大平镇,快的话,两个小时就可到达。
但从大平镇到阴沟村,却要走上三个小时的村道。
虽然现在村道也铺上了水泥,路面硬化度不错。
但村道一般都是绕山而建,硬化路面也不可能和城里的相比,窄窄的,又多弯又多坡,最狂野的车也快不起来。
除非不想要命就另当别论。刑警们飞速赶了两个小时,从大平镇转入阴沟村的村道时,已经是下半夜三点钟了。
那静寂的阴沟村道,在午夜的黑暗笼罩下,阴森森的,树木一拔一拔地伫立在山两旁,车灯照得到的,可以知道是树木;车灯照不到的,只得个奇形怪状的轮廓,好吓人的。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