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辉当即与老警察决定驱车返回阴沟村。并直奔那个神经兮兮的男人住房附近。
在陈文辉的大脑里,即使那个男子怎么个神经衰弱,他能听得女子呼叫声,并能说出女子呼叫的说话内容,那么,案发现场就应该与那男子所住屋子不远。
车辆停下来之后,陈文辉叫老警察到村委把村长朱继忠请来协助一下,自己则与那男子在附近察看。
这里的屋子有点不规则地排列着,村道把农舍与田间间隔开来。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就是村道的尽头。
越靠近尽头,农舍就越不规则,更多的是就着地势这儿建一间,那儿建一间。村道尽头处,就是一座大山的山脚。
据那个听到情况的村民所说,那晚他听到的呼叫声是如此清晰,那么,这方圆二十米之内,所有屋子的主人都成了怀疑对象。
可赶来的村长朱继忠却摇摇头,说:“这范围也太阔了。除了长生有作案条件,其他都没法做到。”
陈文辉见村长说话如此肯定,就不解地问:“朱村长如此说,必有道理。只是本人有些迟钝,搞不明村长为何如此肯定,还请朱村长详解原因。”
朱继忠也不推辞,还用手比划着解释道:“你们不是说了吗。那个去叫姑娘的男子样子阴阳怪气的,还要带姑娘到他家来。你想啊,这附近的八户人家,除了长生是个鳏夫,样子还真的有点不阳气,比较似你所说的人。其余的都是拖家带口的人家,谁敢把姑娘带回家啊?老婆不骂,子女也骂啊,对吧?”
陈文辉一听,朱继忠所言,的确言之有理,便对朱继忠说:“这样吧,为了不冤枉好人,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我们从最当头的那户人家看起。家人都在的话,最好能够都让我们看看,也好证实一下。这样没事吧?”
朱继忠认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让李队长看看又有什么碍事呢?
于是点头代村民们答应了陈文辉的要求。并陪着他逐户察看和问话。
不料,有户村民并不赞同朱继忠村长答应陈文辉查看家里情况。
他不是胆怯什么,而是觉得警察们来了又来,没完没了的,有点烦。
他心里有了气,表面也就掩饰不住,眼耳口鼻堆在了一起,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陈文辉知他心里不服,也许还讨厌警察,就笑容满面地说:“怎么,这位大哥好象不太欢迎警察到你家来呢?别嫌麻烦嘛,也就一会儿功夫。看过没事,还你清白,岂不是你好我们好的两全其美之事?”
俗话说,手不打笑面人。陈文辉笑眯眯地跟他说话,他总不能黑口黑面,一点面子不给吧?他只得敷衍道:“岂敢不欢迎啊!村长都替我家作主了,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朱继忠村长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句抢过来道:“大男人的,为这个呕气,不是活得太累吗?”
那男子就反驳说:“正因为觉着累了,才不想他们来了一拔又来一拔。明天要再有人来,也打着警察旗号,问这问那,我们岂不是忙不过来?”
“什么?你说什么?已经有警察来问过这件事了?”陈文辉吃惊地问,两眼很意外地盯着那个村民。
“妖!看吧看吧,你们自家人谁来过我们村,问杀人事件都互相不知会一声的,真说不准明天又会是谁来问我们这问我们那了……”那村民还想多发几句牢骚怪话时,却看见陈文辉与老警察已经在面面相觑、冷汗涔涔了。
在陈文辉与老警察的内心里,他们是知道局里目前就只有他们俩来阴沟村调查的,猛然间知道有人冒充警察来查案,不仅觉得诡异,还能感受到有只看不见的黑手在背后伸了近来呢!
也许,市局的人,又或者是省厅的人凑巧经过,又或者案件本身已经捅到市、省级了,知道村里发生命案了,派人来展开侦查?
因为时间比较伧猝,还没有来得及同县局打招呼什么的。这种事虽然甚少发生,也不太符合惯例,但还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这个比较容易弄清楚,回局里后打电话问一声就知道了。
现在,还是先看看被朱继忠村长说得比较符合作案人外形的人吧。
既然附近的屋子都查看过了,就看长生是个怎么样的人了。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那个名字叫做吴长生的人,最与报案老板娘所说的形象吻合,这不仅说明这个报警电话确有其事,并非空穴来风!
而且还很有可能惊动了上级部门了。
可见,当初刑警支队里有些同志还以为小题大做的思想是多么麻痹、多么危险的事情!
现在,陈文辉和同去阴沟村的老警察心里已经感到忐忑不安了。
两人不免面面相觑,轻轻地倒吸一口凉气,这才跟着朱继忠村长往吴长生的屋子走去。
可当朱继忠把陈文辉和老警察带到吴长生居住的房子前,陈文辉在细心观察后,却发现了一个实际情况与村民们所说的话自相矛盾的问题,而且这个诡异现象还解释不通,使人如堕雾里云里一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