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案组的人员奉命不准打搞术士的一切活动,便站在一旁远远地看着。大家为了不被群众看到警察参与这种封建迷信活动,前来执行任务时,都换上了便装。这会儿都反抄着手站在术士的身后,面对着那间诡秘的屋子。
术士似乎有些放不下架子,用手又掐算一番,等了一小会儿,就继续重复刚才他所做的一切。这次好象有些儿反应了,周围无端端就起了一阵阴风,悄无声息地掠过大家的脸上,还真有些丝丝的冷意呢。
正私下里以为也只不过如此的时候,天空上的乌云就翻来覆去,竟在不知不觉间把月亮摭挡住了。一下子周围就开始黑暗下来,人站在附近,可以感受到风吹过来时有些邪邪的,好大一块场地,不见它去括那架塑料棚,却直往人的眼睛钻去。
正眯缝着眼睛,用衣袖去抹眼睛的时候,就听得术士一声喝:
“妖孽,看你还能逞强得几多时!”
说着,术士举起他的桃木剑辟来辟去。专案组的人睁开眼时,什么也没有看到,却见术士围在醮坛旁对空舞来辟去,有时候有步法;有时候就跟小朋友拿了玩具剑乱舞一样。这样子舞了一会后,术士已经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了。
陈文辉见术士这一套都是自呼自喝的,又没有看到过实在的物体,哪怕是一个狰狞的家伙或者是影影绰绰的东西也好呀?心里就有些儿打鼓,不知这个术士刚才所做的一切是真是假。怀疑的念头刚刚出现。
就在这时候,那一直无声无息的屋子,忽然两扇房门一阵打开,撞到两旁的墙壁上,发出了“嘭嘭”声响,一阵强烈的阴风从屋子里往外冲了出来,把醮坛上的蜡烛吹熄了。那些烧过的炉灰被吹得飘扬起来。那面旗子也“忽喇喇”的两边摆动。
术士随即往后退了好几步,左手二指轻掂桃木剑,右手握着剑柄,嘴巴大叫一声道:“妖孽!不得无礼!速速回归本原。免得被打得灰飞烟灭……”
那术士说话还没完,就急速往前冲刺。他势如破竹,疾如脱兔。可那股阴风却越刮越来劲儿。只见一股旋风在醮坛周围卷绕,顿时飞沙走石,坛上供奉着的东西纷纷扬扬被吹落地上。这时,人已经不能睁开眼睛。
突然,只听术士一声惨叫:“哎哟,着了道了……”跟着,术士昂头一扬,一股鲜血吐了出来,人就倒地不醒。紧接着,周围风停声止。
陈文辉总算亲眼目睹了这种诡异的道场。身处那种阴风阵阵、气场诡秘的场面,简直到了心胆俱裂的地步。他嘴唇“嗒嗒”地颤抖着,连腿也瘫软得几乎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摇晃着走过塑料棚架时,一个武警战士见他站不稳的样子,就上来扶他一把,还关心地问:
“没事吧?怎么无声无息就结束了?”
“什么?”陈文辉错愕地抬起头来,问:“你说你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真的?天呀!那个簿簿的塑料棚架可不能隔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