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全所的警察都被叫回来了。大家换上制服后就直奔案发现场而去。这次因为人多,大家的胆子就大了许多,齐刷刷地打亮了所有手电筒,把那间诡异的屋子照得亮堂堂的。在外面看,其实也没有什么呀!可他们刚走进堂屋,昨天上午那种感觉又来了。
这会儿还阴阴的括起一小股阴风,把堂屋里贴在墙上的已经有相当年份的报纸吹得轻轻飘了起来,气氛既诡异还阴森可怖。阴风掠过人们的脸上时,可以感觉到能够吹起脸上的汗毛,顿时,大家的毛管都松动了起来。谢俊雄所长对着二楼大声问屋子上面有人吗?
不见有人回答,却突然括起一阵阴风,吹得屋子里响起一阵乌鸣声。那悠长的、阴柔的“呜呀”声,就仿佛在回答所长的问话似的,顿时使大家毛发倒竖起来。彼此互相看看,仿佛在问,你听到那声阴森森的声音了吗?
虽然彼此都没有看清对方的脸色,但不难想见,大家一定是脸庞在阵阵发麻。瞪着惊恐的眼睛四处张望着。昨天陈文辉和老警察回所里汇报这儿的事时,所长还臭骂他们一顿呢,说他们当什么警察?到了现场也不上二楼去看看。现在,所长恐怕不能不带头上去了。
他对堂屋里所有警察们说:“这里什么也没有,看来我们得上楼看看……”
他说着话的时候,屋子里就嗡嗡地回响着他的声音,显得怪怪的孤单。因为没有人回答他,屋子里面也没有亮灯,全靠大家的手电筒划来划去。所长的声音就在摇曳的手电筒光中沉静。很没意思的。
这时,有人发现墙壁有条电灯开关的拉绳,就顺手去拉那绳子。
可一拉,那电灯开关的拉绳连着圆盒子的电灯开关一道被拉了下来,一副长年累月没用过的迹象,连电灯开关钉着的木托板和墙灰一道“哗啦啦”地往下掉。大家一看,更是惊骇得不得了。不是调查时听隔壁的邻居们说,经常看到屋子亮灯的吗?所以麻久生是长住在这里才对呀!
现在看来,左邻右舍提供的许多情况都与实际有很大出入!你比喻说,明明陈文辉看到生锈的门锁以及钥匙孔和锁环上积存着灰尘,说明这个门锁很久没开动过了。可邻居们说常看到他买菜出入这间房子呢!现在又多一个长年累月不用的电灯开关,可邻居们又说常常看到他家亮着灯呢!
这些矛盾的情况,使得这间房子越发显得诡异了。就连曾经臭骂过陈文辉和老警察的谢俊雄所长,这会儿也谨慎起来。他看看周围一张张惊惶失措的脸,说:“掏出家伙来!”众人顿时醒悟过来似的,嘶嘶嗦嗦从枪套里拨出手枪来。
警惕又紧张地跟随在所长的身后,抬起头,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上楼去。上得楼梯,才发现二楼的门反锁着。
哎,怪啦!既然二楼门仍然反锁着,也就意味着杀害那个入屋小偷的凶手就在里面,或者干脆小偷就没能进入过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