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陈文辉听完罗杰的一番妙论之后,竟然绷着脸走近去,抬起手来就伸过去,一把握住罗杰的手,说:“真是太感谢你了。早知道有你这样的奇才,就不用我们盲摸摸了。现在,再调城内监视系统查看这辆车的去向。”
但陈文辉这个要求却为难了进城检查站的人员。他们只好解释说,本检查站的监视系统与市内的“千眼工程”并不相连,而只是与公路交通局的收费站相连。可你们要看的是这辆面包车停在市内的哪个街道,唯有公安局的“千眼工程”能够看到。
而“千眼工程”的监视系统是设在110值班室。陈文辉一行风风火火赶到值班室的时候,正好是中午下班时间。本来,像这样的外来部门人员要调看监控录像,一般情况下是要通过上级主管部门批准才能调阅的。
但因为时间紧,情况复杂。而陈文辉的来头又大。他们的证件盖的都是中央军委的章,谁敢阻拦呀?中国官场历来如此,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陈文辉奉着中央军委的命令,在这种地级市里,要调动点什么资源,还不是小菜一碟!
当下值班的警察就战战兢兢地带他们查看了三天前的录像,发现哪辆面包车停在了一处房屋出租中介所旁。从车上走下的那几个高大的男子来看,没错,正是他们!慢着慢着,看到了吗?还抬下一个女的!
巫世奇一看,就惊呼道,是不是那个在广西梧州失踪的陈洁萍呀?陈文辉皱眉想想,点点头,就说不用看了,他们在此下车是铁定要在那所房屋中介所找房子住了。因为他们要为那个女的疗伤。看吧,面包车没理他们找没找到房子就走了。我们走,找那间中介所去。
值班室的警察见他们亮这么大的证件,看这么小的问题,前后不到十分钟,就走人,仿佛值班室里从来没有过他们到来调阅录像看一样,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既没有记录这次情况,更别提向上级汇报了。这就为后来的误会埋下了伏笔。
那间曾经在录像中出现过的房屋中介所,属于那些小本生意来的,靠买卖双方提供的信息吃点手续费。何时见过这么大阵仗的人马?呼啦啦的,一下子就来了七八个身材高大,脸庞紧绷的家伙,把中介所小小的接待室塞得满满当当的。顿时未说话腿先颤。
听说只是要找三天前来租屋的一帮子人,中介所老板连说好办好办,并把那伙和如今碰到的这伙一样高大、充满杀气的人租住的信息告诉了陈文辉知道。末了,陈文辉还安慰老板说:“你不必顾虑,我们是警察来的。但有一条纪律你是要遵守的,那就是保密。如果嘴巴不严,你不仅不能继续开中介所了,还可能危及家里人呢!”
陈文辉如此一吓,老板不仅双腿抖了起来,连冷汗都开始渗出来。连忙说:“不会的,不会的。我们小市民,也懂保密的重要性的。”
陈文辉见把中介所老板唬住了,立即叫巫世奇和罗杰前往张卜郎营子,看看是不是就是要跟踪的对象。巫世奇和罗杰刚走出中介所前往张卜郎营子,陈文辉就在中介所里问起老板,张卜郎营子还有出租屋吗?有?都有哪些是比较靠近他们租住的屋子的?
老板于是一面脸青唇白地翻看记录簿,一面告诉陈文辉,张卜郎营子有许多外出打工、做生意的人,都把屋子委托他来出租。你要哪个方位,房内面积要多大,都是可以挑选的。但楼层就没有办法了。因为张卜郎营子都是统一的两层排房来的。
陈文辉于是答,再等等吧。确定他们住在张卜郎营子后,我立即和你租一幢房子。将近两点半的时候,巫世奇打来电话,确认那伙人的确住在了张卜郎营子,还碰上他们外出打饭呢。于是,陈文辉向中介所老板租了一幢房子,分批次入住张卜郎营子去。
入住租来的房屋,落下厚重的窗帘,陈文辉试图透过掀起的一条缝隙看看整个街区时,他感觉到一些似曾有过的惊奇。在平整的街道对面,那幢神秘的出租屋正面在张卜郎营子的天空映衬下像个白鸽笼一样矗立着。
他们几乎和陈文辉一样,把厚重的窗帘落下,把屋内的情况遮掩得严严实实。陈文辉隔着街道估算了一下,彼此的距离大约有五十米左右,如果不借助望远镜的话,显然,大家是不能把彼此的情况看得清楚的。
尽管想好了周密的观察计划,并准备耐心守候。但对方似乎不想陪着陈文辉一伙玩。五天来,大部分时间里面一动不动。除了有一个晚上,那间神秘的出租屋,突然走出三个穿得一身黑的人,转眼间消失在街道尽头以外,几乎看不出斜对面屋子里在干什么。
白天,他们像陈文辉这边一样,到吃饭时间了,就派两个人外出买盒饭。其余时间,他们归宿在屋子里没有一点动静。看样子,他们似乎在等什么来着。可是,他们在等什么呢?不知道。
那晚他们突然走出三个穿黑衣服的人外出时,本来应该派人跟踪上去的。但是,他们的行动既突然还快速,以至都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出门的三个黑衣人就佾上出租车消失得无踪无影。用措手不及来形容最贴切不过了。
幸好,将近天亮的时候,那三个外出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