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世奇和谭建强没想到那扎着黑绸带作凭吊用的房间,会有两个披头散发的黑影,从黑暗的房间朝经过房门前的自己直扑出来,吓得连忙躲到一旁去。可是,那两个披头散发的黑影却没有扑出来,而是在黑暗的房间里“呜呜哗哗”闷叫。
那恐怖的让人毛发倒竖的声音,直叫人心胆俱裂。更令人惊骇的是,他们似乎发了疯似的直往门外叫个不停。其中一个还用力地猛踢房门。巫世奇和谭建强等自己被吓的心定下来后,喘过一口气,才敢蹑手蹑脚的靠近去。
仔细看望之下,才发现是两个被反绑着的女性。一个年龄六十多岁了,一个正是风华正茂。两人都被布条扎住了嘴,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正凄怆地发出求救的声音。因为她们都被绑住了嘴巴,所以声音含混不清,从黑暗中往外叫,就有一种让人震撼的感受。
当巫世奇看清这一幕时,他惊讶得不得了!想不到这间山间白屋,除了有个老婆婆,有个青年女子,住宿的唐家兄弟之外,还有两个被反绑着的女子。巫世奇示意她俩往后退去,自己则朝着房门一脚踢去,把门踹开来。
一大一小两个女子被解下绑在嘴上、手上的布条后,那个年轻的女子一下子就扑到年长的妇女身上,“哇哇”直哭。一副既惊怕又凄凉的样子,偷偷用眼角斜睨着巫世奇和谭建强,象是在判断他们是好是坏呢。
原来,这两个女子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因为家里的主劳动力都外出打工去了,留下这两奶孙守屋度日。平日,她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可是,昨天中午来了一个骑摩托车的女子之后,奶孙两就陷入了一场恐怖的噩梦。
那个骑着摩托车而来的女子,来到她们家后,一面打量着屋子的前前后后,一面声称自己的摩托车坏了,想休息一会儿。奶奶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也没有想得过多,就同意她进屋来休息一下,好修复她的摩托车。还拿出热水让她喝呢。
不料这个女子东拉西扯,套出这个家庭的实际情况后,竟然拿出一包烟来,独个儿点燃,向着奶孙两的口鼻吐了过来,还说什么“这么好的东西都不偿偿,岂不是白活了?”奶孙两被烟雾喷得呛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就昏了过去。
直到昨晚下半夜,奶孙俩才头晕晕的醒过来。放眼看,才发现两人被反绑着困在了二楼的第一个房间里。手脚早已麻木,头脑仍然天旋地转,嘴巴被绑着,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挣扎着想坐起来,又昏得倒在地上。
这不,突然发现有人经过房门前,起初还以为是家里的男人们回家了呢。拼命地撞门,发出凄励的声音,才得以解救……
听着奶孙两的讲述,巫世奇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经过这一系列的跟踪所了解,他的大脑里好自然地拼出了一张图画来:先是以高价格聘请唐家兄弟往白云山的方向来;然后骑着摩托车提前赶到这间山上的白屋子,迷倒奶孙两;剪断电线;然后装作屋子主人――一个老婆婆;临时挂出餐饮住宿的牌子,诱骗唐家兄弟入住!
可是,把唐家兄弟诱入屋子里住宿,却又不杀他们,等唐家兄弟一出白屋子,又马上追踪上去,到底为了什么呢?谭建强兄弟,你说,她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呢?谭建强瞪大了双眼回望着巫世奇,嘴巴翕动着,半晌也答不出一句话来。
许久,他像想到了什么很充分的理由似的,抬起头来,说:“你是刑警大队成员,是五州市刑警大队里精英中的精英,都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又怎么猜得到呢?”
“妖!又没有规定我猜不出的你就猜不出,”巫世奇说着,转过头去问屋子主人道:“大婶呀,你家里有没有手机呀?我们两个的手机昨晚被雨水淋湿了。现在需要报警……”
一听说报警,大婶就来了精神,急忙起身到屋子里的房间去了一会儿,就拿着手机递给巫世奇。
在警察局里的陈文辉听完汇报,不免皱了皱眉毛,摸着自己的胡子在办公室里兜圈子。她到底在哪搞什么鬼名堂呢?
按照汇报内容,在陈文辉的内心里,大致也是和巫世奇那样拼出了一张路线图。可是,这个逃跑出来的女人要搞什么名堂?陈文辉又坐到椅子上,并且感到自己在椅子上越陷越深。警察局长也弄不懂那女人的真实意思。
“按理说,现在还未到月弦的时候,也就是未到她与道会里的人联系的时候,她一步步设下陷阱诱骗唐家兄弟往白云山去干什么?这真使人对她越发产生兴趣了。”陈文辉分析道,并引导大家开动脑子,帮助分析问题:“大家不妨试想一下?既不是为了谋杀,也不可能为了做生意,她却人为制造那么多事端,把人引入……天呀!我想到了!唐家兄弟是在云盖山上见过抢尸的目击证人的,对吧?”
局长连忙答道:“对呀对呀。”
“并且,兄弟俩曾经来过警察局报过可疑情况,”陈文辉继续说道:“这样一来,她很自然地认为,唐家兄弟已经被我们纳入视线了。而她之所以利诱唐家兄弟往白云山去,并不是她的真正目的。到时她会想办法逼唐家兄弟上云盖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