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晚众鬼抬尸的那一幕实在太得人惊了,想起来还会起满鸡皮疙瘩呢!
“两位小兄弟,你们是怎么回事呢?能不能把你们看到的情况和我们说说啊?”局长很和蔼可亲地对唐家两兄弟问道。
大哥抬起头来,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他能够把他们看到的情景复述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兄弟俩专在老林子山一带跑运输。前天接了趟货,因为对方要得紧,而我们两兄弟又想多挣点钱,就晚上也不休息,轮流着开。昨天晚上,车开到老林子山顶时……”
唐家大哥的叙述可谓条理清晰,复述完整。
但在陈文辉听来,却不免有些愕然了。
他扬起眉毛,瞪大了眼睛,好象自己听错了似的,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看唐家两兄弟,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完全不是说谎的样子,就有些错愕地问:
“什么什么?你们看到的是一群蓝鬼抬着尸体往山上树林子里去的?没有看错吧?什么?一点都没有看错?哎也,我还以为是单独一个人干的呢!却怎么变成了好几个人干的呢?这件事应该是单一的一只鬼干才合情理啊!?”
“不是啊,我好肯定我没有看错,是一群蓝色鬼魂抬着路边尸体往山上树林子里去的。大概有四五只那么多。只见一排过的绿眼睛在车灯光照射下,反映出绿莹莹的光亮,太吓人了……”
“是呀。他们全身都发着淡蓝色的莹光,排成一队的,从公路打横穿过。”
陈文辉有些犯迷糊了。
他与警察局长交换了一下眼色。
意思是唐家兄弟没有说谎吧?
在与普通群众打交道方面,陈文辉确实不如警察局长经验丰富。
所以陈文辉虚心请教局长地看着局长,直到局长很肯定地向他点了点头,他才相信唐家兄弟没有说谎。
但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
陈文辉手摸在下巴核上,一脸疑惑地问:
“眼睛闪绿光?”
“是啊,就是有些像狼那种。因为当时太突然了,起初还真被他们吓了一跳呢。可我是在深山老林子里开着车的,身家性命都系在自己的手上,岂敢分心啊?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前面的一切了。后来终于看清楚了,什么鬼啊?是人来的!偷尸贼罢了。”
“哦——,是这样!”
陈文辉挺直了身板,搔着自己的后脑勺,隐入了疑惑之中。
他想,真是怪啊!
如果那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真的与她的道会里的人汇合了,那她就有通讯工具啦,也就用不着偷尸画符号啦。
同时,她应该回到那个深不可测的地方啦!
这真奇怪啊!
本来应该单人出现的现场,却忽然之间变成了好几个人出现了。
而且还眼睛闪着绿光!
陈文辉当然还记得,在研究中心看到那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时,人家眼睛闪烁的可是淡淡的蓝光来的。
送走唐家兄弟,陈文辉回到局长办公室一下就坐到椅子上,把双手放在膝盖上,抬起了头,眯缝着眼。
在光管冷青的白得刺人的光线映照下,大脑里忽然出现了一张张嘴带嘲笑表情的、眼睛充满了戏弄神色的脸,正躲在他的周围,可是这周围却又是那样地难于看得到、摸得着,正在看他被耍得晕头转向而护嘴发笑。
“不会是故意耍弄我的吧?”陈文辉自语道。
他茫然不知所措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衣袋,可是却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时在一旁很同情地看着他的警察局长,很明白他在找什么,飞快地从自己身上摸出烟来递一根给他,点上。
陈文辉只是机械地接过,两眼却茫然地滑过眼前局长的脸,去看窗外很远的地方。
他用力地吸烟,可是却呛了起来,便把它在烟灰缸里弄灭了。
捏熄烟头抬起头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县警察局化验室的化验员手拿一张化验单站在了办公室的门口,不知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犹豫不决之下,却看到陈文辉额头皱出了波纹,瞪着一双写满惊讶的眼睛,看着自己,问:
“你……有事吗?”
化验员嗫嚅着,走了进来,把化验报告单递给陈文辉,却对着警察局长说:
“子弹化验出来了,那打在宾馆保安吴队长身上的子弹,就是那天晚上我们包围宾馆后,那个从楼梯上被一个女子打晕后的警察丢掉的枪支上的。”
“什么?……”陈文辉吃惊地问道。
警察局长却不搭理他,一手反抄在身后,一手伸到下巴上抚摸着,在办公室里兜着圈子,自言自语道:
“这么说,打死吴队长的应该就是那晚在宾馆住宿的那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因为枪是她抢走的。可奇怪的是,为什么现场却出现几双男子鞋印呢?从目前所知的情况看,她应该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啊?”
“是啊,是啊!总是应该出现一个人的地方,却显示出现了好几个人。而且都恰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