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某个自治县里。一间不大的旅馆的五楼,在走廊的尽头。
这是一间单人房,仿木地板,刚够差旅住宿需求的设置和装修,陈洁萍已在这儿住了十多天了。
在怀柔区的雪山上一真咬着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的尾巴不放,眼看着就要追上她并把她逮个正着的时候,那女人可能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不再留在山上和陈洁萍他们纠缠了,便在一个月黑之夜,隐入了这个县城来。
其实陈洁萍和吕梁他们,趁着那些神秘的不明首会的人和研究中心的刑警大队成员战斗正激烈的时候,就跟在阿莲的身影,转过后面山脊,往后山上去。
按照陈洁萍的意思,阿莲的同道中人只顾着与刑警大队成员的人纠缠不休,必然无暇顾及到阿莲。
这样,自己有好几个人,去对付阿莲一个,是手到擒来的事。
与其和人数众多的阿莲道会的人周旋,还不如集中力量把阿莲捉住!
反正从阿莲的嘴里,一样可以知道这个神秘的道会的秘密。
同时,撤出雪山上的缠斗,还可以避开与陈文辉带队的刑警大队成员纠缠。
毕竟刑警大队成员是地头蛇,弄得不好,他们认为有价值,或者认为有必要,调一两个团的人马来把雪山包围,反而麻烦不断!
所以,跟着阿莲,并把她捉住,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起初,阿莲的脚印清晰可见。
陈洁萍和吕梁他们还很得意地会心而笑呢!
但是,后来又下雪了!
雪把阿莲的脚印给掩盖起来了。
陈洁萍他们顿时束手无策起来。
而且,还面临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
当初,他们在研究中心附近监视陈文辉他们的一举一动时,突然发现研究中心有异常情况,就匆匆忙忙又简简单单地收拾了一些装备出发了。
没有干粮,没有水。
雪山上,水的问题不算问题。
但没有干粮,倒成了一个让人头痛的问题。
更何况,阿莲的渺无踪影,更让他们迷失了方向。
一度,他们很茫然。
不知道应该是先解决肚子问题,
还是继续追踪阿莲!
后来,他们决定,就在附近弄点吃的再说。
当然,这并不是说,你想要找吃的,就能够找到的地方!
大雪飘飘,什么野生动物都躲藏起来了。
长生会的汉子不熟悉环境,陈洁萍也不懂得野外生存技巧。
他们在雪山上白白浪费了好几天时间,才找到了吃剩下的一具野猪的残尸。
根据分析,这极有可能就是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留下的。
这不仅说明她对此地的熟悉,还说明她的技能的精湛。
陈洁萍他们顿时又紧张起来。
四下里搜索过了,这个狡猾的女人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最后,陈洁萍啃着生猪肉的时候,忽然明白过来了。
“你们不用再搜索了!”陈洁萍边吃边说。
“为什么呢?”吕梁问。
陈洁萍于是笑答:
“我们吃着的猪告诉我的。”
吕梁他们顿时恍然大悟起来。
是啊!
那个女人要是还在山上,她怎么可能把还有肉质的野猪残尸扔掉呢?
于是都竖起母指,对陈洁萍夸奖一番。
吃过野山猪肉后,陈洁萍他们有力气了,直接来到最近的一个县城来。
这是丰宁满族自治县。
陈洁萍他们只好在县城的边缘入住这间旅馆。
它虽然不豪华,甚至可以用简陋来形容。
但因为它进可以潜入县城,退可以很快就隐没在白雪凯凯的大山里去。
房间里尽管只有一张床、一部电话和一个简易的卫生间,但她觉得在此休息得很舒服。
自从摆脱了不明道会的人的纠缠,而追踪披头散发女人又暂时未有着落,因为这种事是急不来的,所以陈洁萍在丰宁满族自治县里这间不大的旅馆住下以后,日子平静又安宁,之前的疲于奔命在这里得到很好的休息和恢复,都感到不愿再破坏这种宁静和舒坦了。
但是,今晚却不行,因为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把熟睡在床上的陈洁萍惊醒了。
她睡得沉沉的被电话铃声吓得怵然坐了起来,心禁不住“嘭嘭”直跳,张大了嘴不停地喘气,揉了揉眼睛仍然惊魂未定,喘过一会儿后,她才拿起听筒。
“谁深更半夜找我……有事?”
“嘿,不好意思啊,陈洁萍,”吕梁在电话那头神秘兮兮地自报家门道。
陈洁萍已经坐了起来,被子滑落她的肩膀,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心想,现在几点钟了?
虽然她听出了是吕梁的声音,但十多天来他从未在夜间打电话把她叫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