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人现在在哪儿呢?”
“不知道。好象曾经像梦游似的失踪过一段时间的,后来被找了回来,之后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好吧。我们说好了,我放你回去,你可千万别说出我们在此,也不要说你被我们捉过。同样,我们也为你保守秘密。大家相安无事各人做各人的,怎么样?你如果贪功把我们出卖了,你是知道我们的厉害的,只怕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我知道。就按你说的保守秘密,大家相安无事各人做各人的最好不过,最好不过。”王辉说着,看了看几个闷声不响的长生会的汉子,转身离开了。
王辉的离开,并没有使这间小旅馆里的长生会的汉子安静下来,反而欢呼雀跃起来。
一个皮肤苍白、身体瘦弱、穿着一件羽绒服的汉子,从几个人中向陈洁萍挤过来。
他笑容满面地点着头,高兴得皱起鼻子,握住了她的纤纤玉手。
他的手掌因为兴奋涔出了汗水而湿漉漉的,额头上一绺头发垂到了左眼角,发根也有些湿漉漉的,就连他那双浅绿色的晚上会轻微反光的眼睛,也含着忍不住兴奋的神彩热切地望着她。
他的真名叫做刘奇。
“这么说,这所研究中心确实有料到啊!而且,他们也知道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一个神秘的道会,而且是迷魂术一样了得的道会!”
“问题是我们怎样才能潜入去……”
“是啊是啊……”
这时陈洁萍打断了他们漫无边际的议论,说:
“你们别把话题像仙女撒花似的撒得一地都是才行。听刚才王辉的讲述,我总结出有两个重大秘密,比起我们原先来这里要执行的任务还要重大得多。一是有一个至今未知名字、来自何方、具有甚至超过长生会的汉子智慧和能力的神秘人物,这个神秘的女子流落在中国了;二是有一个中国人曾经到过那个神秘道会所在的地方。也就是说,只要找到他们,就会是震惊我们道会的大事件。”
“对,对,对。还是陈洁萍思路慎密,一下子就点到主题上了。我赞成陈洁萍的看法,先把这里知道的向道会汇报,在寻找龙门仁泄漏出去的秘密的同时,争取会长们的支持,把捕捉神秘的道会人马也作为这次任务之一。”
“我们这是主动请缨,到时工作量会很大,大家可不要埋怨才好。”
“不会的,工作对我们来说,就是生活的乐趣之一……”
“可不是!”
“好,既然大家都表决心了。我就不客气地分配任务了。刘奇带一个人继续日夜不停监视研究中心的一举一动;吕梁和另一个每天到街上逛荡去,打听打听有什么特别的消息……”
陈洁萍的干练、果敢、镇定,十足的大将风度,连她自己都感到吃惊不浅。
其实长生会的汉子只是任命她是副组长,作用相当于作为这个小组的一名向导而已。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她这次随小组返回城市之后,她的表现,她的做法,都与之前在大峡谷的初衷大相径挺。
总之,不仅给人脱胎换骨的感觉,还逐渐成为小组领袖。
而奇怪的是,长生会的汉子都心甘情愿地听从她的指挥和安排!
而更奇怪的是,在陈洁萍的内心里,似乎隐隐约约还有件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她去探究,需要她去追寻。
而这个奇怪的追寻又没有明白无误地让她明白是什么东西来!
正如那个神秘的道会,他们在这个时候又来到北京干什么?
他们与长生会的汉子在作法上比拼,又为的什么呢?
许多年以来,这些特殊的,高度神秘的道会,都是把自己很隐蔽地伪装起来的。
怎么就在最近,却突然频繁地,不怕暴露自己道会的踪迹而出现在部队和刑警的眼前了呢?
唉,太神秘太诡异也太过难猜测了!
现在,长生会的汉子正如陈洁萍吩咐的那样,分成两个小组,到街上乱逛乱打听的到街上去了;留守在旅馆房间里监视远处研究中心的则敬守职业,那怕看到眼酸流泪,移开眼睛用手擦拭一下,又继续观察。
可是,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陈洁萍预料的那样顺利。
长生会的汉子虽然忠于职守、任劳任怨。
但长时间的一无所获,仍然令到陈洁萍坐卧不安。
窗外,夜色朦胧,大地寂寥。
雪不知什么时候轻飘飘地下了起来。
灰蒙蒙的天空上,寒风夹着雪花,一忽儿往西吹,一忽儿又往北吹。
偶尔有一些被压倒的枝条慢慢晃荡着,伴随着断枝那尖利又凄怆的响声而飘然而下,竟然那般凄凉惨然。
雪开始越积越厚,在子夜时分已经有半尺深了,人走在上面可以清晰地留下脚印,但大地里没有行人。
陈洁萍伫立在旅馆的窗前,凝眸着窗外的风,窗外的雪,以及窗外远处那幢神秘、深不可测的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