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洁萍已经六神无主,只得机械地听从吕梁的吩咐,对着录音机说:
“警察同志,你们别开枪,我们会释放人质的。但是,我们要一辆车辆,并在我们离开广州前,把人质带到广州郊外。现在,你们要往后退五百米,否则,我们就把人质炸死,并把这幢楼炸毁。这样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政治责任你们也负担不起,所以,请按照我们的意思办吧……”
这边陈洁萍的录音刚录好,吕梁就一副淡定的样子,仍然像以前一样的诡秘,好斗,即使是面对门外大批的警察,他整个人迅速进入了兴奋的紧张状态。
仿佛他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行家里手!
他走到卷闸门的旁边很轻视地往外看了看,眼睛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神采,嘴巴堆起好玩的笑容!
然后走近来对她说:
“准备撤离!”
这一声令下,陈洁萍就有点莫明其妙。
怎么个准备撤离法?
冲出去迎着黑洞洞的枪口吗?
不然,我们在这弹凡大小的铺子里,怎么撤离啊?
陈洁萍正感到不知所措之际,发现长生会的汉子已经摆好了简易的祭坛,不知怎么的都怪怪地在叨念什么来着。
只见一个长生会的汉子就走上前去将录音机放在值班的老头衣袋里,用一块毛巾堵住老者的嘴,那录音机就开始播放陈洁萍的讲话。
并在老头的身后拉响了一枚烟雾弹,灰白色的烟雾顿时从时装店里弥漫开来,并溢出店外去。
而另一条汉子则在时装店的左墙壁上开始运掌击墙。只听一声轻轻的沉闷的“嘭嚓”声响过,时装店的左面墙壁上就被击出一个一人高的洞来。
大家于是穿过隔壁去。
接着,他们继续如法炮制,值到击到左边楼房墙壁面街的那一面墙为止。
他们遇上店铺里有值班的就把值班人弄昏,然后从被击开的临街的墙洞里往外探视了一下,一条汉子往外就扔出一枚烟雾弹,然后在烟雾中滚身出去,占据了一个有利位置。
一个唿哨,后面的鱼贯而出,顺利脱离险境。
那些警察们还在时装店外侧耳倾听陈洁萍的录音呢。
后来发现那些讲话在不断地重复着,才知道上当了。
冒险冲进时装店里时,早已人去店空,只剩被绑着的老头被救下拔下堵他嘴巴的毛巾后在那里嗷嗷大哭。
更可气的是,当警察们把挂在老头身上的圆铁盒子拿下来时,竟发现原来是食品罐头!
这一发现,令到警察们气得不得了!
他们沿着吕梁他们击开的通道搜索过去,居然发现整幢大楼间成铺子的墙壁全被击开了,而他们还在门外与那个被绑架的老者惊惧地对峙着。
没有听到一声爆炸声,也不明白他们使用了什么爆破技术,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续将几十幅墙爆破完?
他们呼叫爆破专家前来查看情况,分析匪徒们使用了何种炸药和何种技术。
爆破专家前来一看,哪里有炸药成份啊?都是硬生生用掌击破墙壁的!
而此时,陈洁萍正和吕梁一伙走进了高速列车候车室。
这里安静如常。
乘客们在漂亮的候车大厅里穿梭往来,排队、购票、上车。
没有人跟踪,没有人过问你,一切都好象来到了另一个地方似的。
陈洁萍叫吕梁排队买票的时候,就叫其余几个汉子散开来四周看看,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这就奇怪了!
为什么同一个城市里,警察们就忽略了高铁呢?
这显然不符合正常的逻辑思维。
高铁是南来北往的一个主要交通要道之一,有什么理由会忽略它呢?除非人为忽略,或者说故意忽略……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陈洁萍就即刻联想到请君入瓮这个词。
是的,这么个地方,广州警察竟然会视而不见,简直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那个在高速公路上从一辆黑色轿车探出头来,对陈洁萍这些人说高铁没事的时候,当时还不觉得怎么样。
现在想起来就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至于是什么感觉,陈洁萍又说不上来!
可在随后的一路艰难摆脱追击的经历中,现在这种安静与平和就犹自显得可贵。
可也正因为这种可贵和难得之处,也让人吃惊和不安。
就象暴风骤雨来临前的宁静……
冥冥中好象有一只非常巨大的手,看不见的手,在黑暗中,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早已经为陈洁萍一行人作好了安排和清好了路障。
要是这一切都是长生会的汉子从中安排的,那倒也心安理得地接受和听从这种安排。
但显然并不是!
情况的诡异之处就在这里!
在五州市的时候,陈洁萍就曾经惊呼过,说吕梁向道会联系得好,让他们迅速派出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