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似乎被笼罩在一种让人有点感到窒息的气场里。
就仿佛有一只巨大的透明的罩子把周围给罩住了。
说是罩子,其实是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你不知道这个无形的罩子有多大,它笼罩的范围有多宽,人能不能在罩子的边缘走进来,或者走出去?
你甚至可以看到周围的一切依旧,但你感到了空气与外面隔绝了。
就如外面的风不再吹进来,里面的空气也不再流出去,一切都变得凝滞不动了。
在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在这个无形罩子里面的人,会感到轻微的窒息。
但是,不管你感受到了什么,可周围却还一切依然!
如同有一顶巨大的帽子压下来了,可是,当你抬眼天空的时候,又看不出具体的东西。
只知道天空发生了变化,就象乌云从远处飘过来一样,把月亮、星星都遮蔽住了。
但那也是很正常的自然现象啊!
为什么人们会感到恐惧,感到鸡皮疙瘩起满全身,感到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呢?
接着,这片区域就莫明其妙地停电了。
好在警察们备有手电筒在身,立即拿出来照着房子里。
他们手势之快,令到陈洁萍和那几个汉子根本没有时间作出反应。
而然,这不要紧,因为大家正在僵持的时候,突然听得房间外的走廊上响起一阵汉子们互相打斗的声音。
“噼呖啪啦”一阵声音响过之后,就沉寂无声了。
副局长虽然用枪指着陈洁萍,但听声音似乎是自己的兄弟中了招的样子,不免有些紧张,把枪栓拉得“啪啪”作响。
陈洁萍就摆着双手轻轻地说:
“别紧张。千万不要擦枪走火。自从你们进入房间以来,我们一直在配合着你们例行性检查的,可没作过一丝半毫不恭敬的事情,也没有说过一句得罪警察大哥的说话,所以请保持冷静。有什么事我们是完全愿意配合你们的……”
陈洁萍想用柔软的说话把紧张的气氛降下来。
但是,副局长此时已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必须知道门外传来的声音是否是门外的两个警察被放倒了,同时,由于门外的打斗声,更增加了房间里这伙人身份的可疑性。
他挥手叫刚才掏相片的李柏坚到门外看看是怎么回事?
李柏坚小心翼翼地轻开房门,头和枪一起往外探去。就在这时候,李柏坚的整个身体几乎是在眨眼之间被拖了出去。
那动作的快速敏捷,不是行内高手还做不出来呢。
这一下更乱了房间内警察们的阵脚。
陈洁萍真怕他们不辩真假,把房子里的人给干了。
于是主动说:
“为了避免误会,麻烦你们把手铐丢过来,我们自己扣上好了。不然你们会以为门外的人是来接应我们的。我们自己扣上自己,就不会对你们构成威胁了。”
副局长想想也对,只要把他们扣上了,警察就不会腹背受敌了。
于是点头示意另外两个警察照陈洁萍的说话做。
那两个警察得令后,都低了头去腰间拿手铐。
然而,那些长生会的汉子并不明白陈洁萍这一招是缓解紧张气氛的手段,还以为是一招高超的诈招呢。
他们一见警察低头解手铐的一刹那,几乎是同时互相看了一眼,就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把三个警察扳倒了。
他们快如闪电,动作干脆利索。
等到警察们有所惊觉的时候,手枪已经在长生会的汉子们手里了。
陈洁萍没料到长生会的汉子会在这种时候动手!
他们行动的时候她还惊得瞪大了眼睛,护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声音来呢!
好在一切都算顺利,没有发生过分受伤的情况,就把警察制服了。
当把警察用他们自己的手铐铐起来之后,陈洁萍对吕梁说:
“顺便把门外那三个也拖进来吧,免得别的房间的人看到了,又打电话报警。”
吕梁就听话地到房外去。
走廊确实有三个被放倒的警察躺在地上。
可是,吕梁不免狐疑地搔起自己的后脑勺——走廊里静悄悄的,把警察放倒的人呢?
他们跑哪儿去了?
满脸疑惑地慢吞吞地把三个警察拖进来,他仍然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陈洁萍见一件很惊险的事情总算摆平了,就不禁松了一口气。
顺手拔了拔散乱的头发,一面擦着脸上流出来的冷汗,一面赞叹地对长生会的汉子说:
“看来你们这些人也不笨啊,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却懂得呼叫道会来支援!道会也真是厉害,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派出了救援人员!莫非除了我们这个小组下山来,还另外安排了另一个小组的人下山?”
陈洁萍只顾着自己“哐哐”的直说,都没有理会长生会的汉子们是什么脸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