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辉瞪着一副冷眼,等王辉抗争得大气喘喘,浑身无力了,才一拍桌面站起来怒道:
“好你个王辉啊!说好彼此合作的,你有病,我们不惜大老远从北京为你请个专家来给你医治,不能说我们对你不好了吧?可你倒好,居然暗中留下一手,想糊弄我们?门都没有!讲,那个自称是龙门仁亲属的陈洁萍与你是什么关系?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王辉“唔唔”地示意了一下堵在嘴上的毛巾,陈文辉只好叫人帮他拿下来。
王辉即刻大口大口地喘了一会气,才说道:
“真是乱来的,她只不过是我的高中同学罢了。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呢?她只不过那晚在龙母庙救了龙门仁,出于好心,帮他垫付了医药费,然后有空就来看看病人罢了……”
“有这么简单?那天晚上她家婆不被绑架她会来看龙门仁?”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
“好吧,好吧,就算你不知道,可是,她始终是一条不可多得的线索啊?说不定,她就和那伙隐藏得好深的家伙达成了什么契约;说不定,她就是他们安排在这里的线人,利用她公务员的身份做掩护,把这里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他们知道。总之,除了你知道的趁现在病好了赶快告诉我们知道外,你还要和我们合作,利用你和陈洁萍的身份套套她,把她知道的向我们汇报。我们要用尽一切渠道和办法,把这件事件弄个水落石出。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当然明白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好吧,我尽力而为吧……”
王辉在咖啡厅里如何扮纯情来骗陈洁萍的那个情景读者在之前的章节里,已经读到过了。
当然,王辉做梦也不会想到,一场与老同学的相会,竟会惹出两大势力血战咖啡厅!
那窗外的突然乌云密布,紧接着诡异之影从窗外而入,立足未定就遭到伏击的场面,至今想起来仍然令到王辉心有余悸。
不知什么时候埋伏在咖啡厅的人朝破窗而入的黑影扑过去,那可真是太出人意外了啊!
只见破窗而入的黑影,一个怔忡之后,知道自己中了埋伏了,本能让黑影往窗外逃去。
但作为伏击的刑警们,岂肯放弃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他们如狼似虎地扑过去,撞跌椅子,杯子,把咖啡洒得一地都是,也无所谓了,惊吓得客人们满脸是惊恐也在所不惜了,他们齐刷刷地朝那黑影冲上去!
那时候,作为普通平民百姓的王辉和陈洁萍那见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啊?
只会傻傻地愣在座位上,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刑警呼喝着冲过去,看着破窗而入的黑影发愣之后迅速转身想离去,而埋伏的刑警急红了眼地冲上前去要抓捕那破窗而入的黑影,眼看快要得手了,那黑影却仿佛身上系着吊索一样,不可思议地飞出咖啡厅的窗外。
在两人还未弄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时,做伏击的刑警中的一个,几乎快得有如老鹰扑食似地闪近来,一下子就把王辉抓住往外就跑。
突然,他记起了什么,返身回到王辉刚才坐的地方,伸手往桌子底下一闪,就和王辉撤离了现场。
不用说,这些都是陈文辉率领的刑警大队成员所为。
他们把王辉带离咖啡厅后,回到医院临时安排他们住宿和办公的地方,才开始将原先装在王辉和陈洁萍桌下的录音器材进行侦听录音。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曾经一而再、再而三和王辉强调过保密纪律的,可王辉还是把他知道的有关龙门仁的情况告诉陈洁萍知道。
陈文辉当即就很恼火,脸色黑得都不用抹黑颜色了,却比非洲人的还黑。
反抄着双手,瞪着愤怒的眼睛,朝王辉吼了起来。
为了增加自己语气的份量,他的右手从身后抽出来并举到头顶上去,挥舞着,在王辉的眼前晃来晃去,有几次都差点儿碰着王辉了,弄得王辉往后躲闪他挥近来的拳头。
“你什么意思啊你!”陈文辉因激动连嗓音也变了。“叫你去套她的情况,一句也套不出来,反而把一大堆不该她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难道我们强调的纪律是儿戏来的吗?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会给你带来许多损失的吗?”
“我……我……你们,是怎么……知道的?”王辉怯怯地问。
这一问,倒把陈文辉问愣了。
还十分不解地回过头来看着王辉,从头到脚把他重新打量一遍,才说:
“那么……连最基本的窃听啊、伏击啊、‘钓鱼’啊这类简单的特工知识你都不懂?”
王辉老老实实地摇摇头。这下子又惹火了陈文辉,附近头去叫道:
“别在我面前装幼稚!这个不懂那个不懂,那么,破坏保密纪律懂了吧?就这一条就够治你了。”
“可是,是你叫我去套陈洁萍的,我不跟她说实话,她又怎么肯跟我说实话呢?是不是?”
“你……”陈文辉被噎得没差点儿背过气去。这时,李小锋走上前来劝道:
“算了。队长,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