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辉犯迷糊的样子,陈文辉心事重重地在他身旁坐下,拿出了手机把玩。
陈文辉的眉毛拧到一起,额头上现出一条条皱纹。
他眯缝着眼睛,看着身旁的王辉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看他迷茫、犯糊涂的样子,想想即使自己和他说什么来着也是白搭,就只好叹口气,自言自语地说“抽烟”就伸手到裤袋里摸。
“抽烟不好,一是对身体没有好处;二是医院里有规定,在医院内是不准抽烟的。”
“怎么,不犯糊涂啦?”
“谁犯糊涂?犯什么糊涂?”
“哎,刚才和你说龙门仁体检的事时,你……”
“……”王辉又来了一串糊话。
神情又开始迷茫了。
陈文辉想,怪啊,怎么一提到体检两个字,他讲话就舌大了呢?
而且尽讲糊话。
刚好过得两天,从北京请来的那个专家来到了五州市,陈文辉于是请教北京来的专家,那专家几经诊断,才发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试探着说道:
“他得的有可能是特定记忆丧失,就是说他的神经末梢被人用某种频率或者声波,甚至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影响力,从而导致他粘膜缺少,所以会导致暂时性失忆,这种失忆带有指向性。即某些字眼不提的话,他跟没事人一样。一提在他大脑里被禁锢的字眼,他就会作出反应,加以拒绝。就象习惯性流产一样,有孕就会流产!等我开些神经药物给他试试,一两天可以初步好转的话,说明没有判断错。但仍然不能提那些敏感字眼。”
谢天谢地,原来是这么回事!
当初还以为王辉是被人放了蛊呢!
却原来是得的特定记忆丧失症!
可这样子一来,岂不是整个调查工作都得停顿下来?
既然在王辉的面前仍然不能提那些敏感字眼,也就是说在他的嘴上套不出情况来!那总得要找个方向来突破吧?
找哪个呢?
这下子轮到陈文辉犯糊涂了。
他心烦意乱地反抄着手,在医院病房前的走廊慢慢地踱着步。
却忽然听得有个人从走廊拐角的地方迈着清脆的脚步声走过来。
陈文辉一眼就认出她就是病人龙门仁的亲属陈洁萍。
只见她远远地看到王辉后,眼睛为之一亮,她扬起手臂想打个招呼什么的,而与自己正面而来的王辉也是一阵激动,刚想做出回应时,他一眼就看到了陈文辉,立即装作互不相识的样子,两人冷冰冰地迎面而过。
这些细微的动作,怎么可能逃得过陈文辉犀利的眼睛啊!
原来,这两个人是相识的。
陈文辉的大脑立即掠过一个大胆而惊人的计划,便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地走开了。
看到陈洁萍和王辉是相识之后,陈文辉开始有了思路!
正如俗话说的那样:解铃还需系铃人。
这个龙母庙里冒出来的龙门仁,既然是陈洁萍送来的,又是她的亲属,问她就最清楚龙门仁是从何而来的?
来历如何?
为什么他身上有那么多的神奇而无法解释的异难杂症?
又是什么使得龙门仁竟然苏醒过来,然后至人特定记忆丧失?
于是,他等王辉走入他的办公室后,陈文辉也跟着他闪入去,并迅速把门关上,对他说:
“我有事要对你说。你要作出重大选择。你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你火候掌握得好,把情况弄到手后,我绝不食言,调你到更适合于你的研究所去……”
王辉愣愣地听着陈文辉的说话,嘴巴微张着,心儿“卟咚卟咚”直跳,他几乎是半抿着嘴地回答道:
“你要我怎么做?”
陈文辉用他那双犀利的、仿佛看透人心的眼睛盯着他,苍白的脸上呈现出两片红晕。
他就坐在王辉的对面,一只手放在大腿上,一只手托着下巴,故意不马上接王辉的话题,让仿佛凝滞的空气酝酿某种紧张的气氛。
然后才低沉地一字一顿地说:
“刚才,那个龙门仁的亲属和你是相识的,别想瞒着我。我干这一行十多年了,察言观色最在行了。就看你和她轻微的一频一笑,一个眼神传递,就知你们熟不熟了。所以最好不要骗我。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王辉没想到刚才在病房走廊里和陈洁萍那么细微的一个眼神就被陈文辉看穿了,不觉有些底气不足。
他轻轻地舒口气,把胳膊肘交叉在胸前,半垂着头,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他的眼睛里流露着颓丧,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
“多年不见的高中同学。偶然间在此碰见她,感到很奇怪,所以,多看了她两眼。”
“哦,这就好。既然是同学,就更加好说话了。你真的机会来了!你想啊,她既是你同学,可她又是龙门仁的亲属啊,对吧?通过仪器仪表查出来的东西被人家有意抹掉,但不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