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洁萍来到市人民医院后,果然人家追着她补办入院手续,并要交两万元的押金。
因为伤者实在伤得太离谱了:他的身上竟然没有一处是好的!好象身体上到处都有碰撞的伤痕。就如被什么东西抓起来,往硬物上撞去而留下的瘀伤,遍布身体的每个部分。
这太离奇了,如果不是伤者本人不要命地往墙壁撞过去,实在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是外人无法让伤者伤得如此的支离破碎的。
想想看吧,全身每个部位都有伤!这又不是被放进开水池里,怎么可能每个部位都有伤呢?而且是碰伤!
所以至今他仍然能够活着,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但一下子要陈洁萍拿出两万元给这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垫付,陈洁萍就好象吞了什么不明物体入肚内一样不舒服。
如果韦江峰知道了肯定不干。
挣钱不容易啊,要剩钱就更难了。
剩钱的艰难程度,就好象从牙缝里剔下肉屑儿,然后积攒成一个肉团子,你说有多难?
可这样子省下来的钱,却要花在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身上!
而这个人的结局,更有些象什么来着?陈洁萍这样子寻找着贴切的比如,脑子却不知怎么会想到,这个伤者被医好后,就会象一只在市场里买回家的鸡,嫌它不够肥,养在家里,养到一定肥胖后,就炖了来吃一样。
也不知陈洁萍怎么会联想到这种结局!反正这是一件笨到家的事!
可是,没有办法啊,谁叫你被人家抓住了把柄呢?
陈洁萍的耳朵至今仍然回响着那把阴森森的、威胁自己的声音:“你不是要过普通人的生活吗?别忘记了,你家婆还在我手上呢!”
为了不让丈夫韦江峰再受刺激了,陈洁萍决定瞒着韦江峰,为那个伤得浑身是伤痕的家伙垫上两万元,以求得家婆的平安回来!
两万元虽然对陈洁萍这种仅靠工资度日的人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
可为了求得平安,陈洁萍还是偷偷的从自己的银行卡里取两万元出来。
交完押金后,陈洁萍有气无力地坐在大厅的休息椅上,眼睛漠然地不知在看什么。
周围过往行人总是来去匆匆,又或者扶着自家的病患者,小心地看顾。
没有人多看陈洁萍一眼。
陈洁萍虽然人处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但其实是很安静的。
人们只顾着忙自己的事情,你只要把他们当作透明人一样就行了。
就如同他们当陈洁萍是个透明人一样。
两者是互不相干的。
既然难得有此闹中取静,今天,陈洁萍难得独自坐在医院的休息椅上,想一想这两天来发生的事情了。
如果说这两天的经历就如同街上谣传的什么僵尸复活的话,显然有些不靠谱。
但是,那些惊恐万状的经历又是如此令人难以至信地发生了。
而且发生得你都不能用什么科学理论来解释!
那么,这样一件恐怖又离奇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来呢?
想想那晚家婆失踪,医院门口那些被入定了的摩托车兜客司机,至今仍然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对于陈洁萍来说,由于她的出身,她的能力,陈洁萍自认为自己也算对神秘事件见多识广的了。
可她即使猜得出来是什么来着,她也是不能往外透露一声半句的。
而更可笑的是,像陈洁萍这样有故事的人,一样被别人挟持,一样被别人要挟!
真是这个世界上,一山还有一山高啊!
果然,有关这个龙母庙莫明其妙地冒出来的男子的怪事层出不穷。
那天,陈洁萍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大厅内的休息椅上,因为那个受伤的男人整天昏迷不醒的,除了输液,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好干了。而输液期间,陈洁萍只能百无聊赖地在医院的走廊里打发时间。
就在这时候,突然,电梯的门打开来时,竟然从里面走出了十多个人来。
他们簇拥着人民医院的院长李相军,神情凝重地直奔陈洁萍而来。
一个主治医师指着陈洁萍,对李相军院长介绍说:
“李院长,这个就是那个重病号龙门仁的亲戚了。”
李院长马上停止了脚步,嘴里重重地“哦”了一声,竟然眯缝着眼把陈洁萍上下打量了一番,不敢相信地问陈洁萍道:
“你就是那个重病号龙门仁的……亲戚?”
陈洁萍的心“咯噔”了一下,心就“卟卟卟”地狂跳,莫不是押金又用完了?
因为自己先设定了这个让她气短的问题,所以她的回答竟然是有气无力的。
只听她怯怯地答:
“是的,我……是他亲戚……”
陈洁萍回答完这句话后,她的脑袋瓜子里转得飞快起来:房贷仍然在还,车贷虽然还得差不多了,但仍然得过几个月才能把尾款还清。要是龙门仁又要一大笔钱的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