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提起僵尸事件,似乎这桂江路边所发生的一切都可以解释得清楚了!
似乎有了僵尸这个恐怖又神奇的怪物,那么,多么可怕又离奇的事往僵尸身上一推,就完全推得干干净净了!
“这……不好说吧?虽然,刚才确实很可怕,我差点就被吓死了!那从桂江边跑上来的鬼怪,血淋淋的,还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就在我站着的地方不到三米远的地方跑过去。我当场就窒息得快要昏倒了……不过,我看得出来,那不是僵尸!”
“就算不是僵尸,也应该是操持僵尸的术士!”另一个说道。“那怪物经过我身边时,他的口中不是念念有辞的吗?我既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还感到迷迷糊糊的。仿佛被人迷得神志不清的样子!”
“这是不是就是念的是咒语来呢?据说,有些咒语是可以迷得人神志不清的。厉害的呢,还会用咒语驱使被迷的人做他不想做的事呢!比如帮念咒语的人打别人,听念咒语的人捉别人给念咒语的人吸血,甚至奸淫什么的!”
如此说着,鸡皮疙瘩就起满了人们的全身,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
他们都是这奇怪的事件的目击者,又都被刚才的一幕惊呆了。
他们几乎是自觉地靠拢,然后聚在了一起,都惊恐万状又不解地议论着,围在慢慢闪亮起来的路灯下,互相交流着被惊吓的情形。
人人都心有余悸、人心惶惶,即使是现在大街上已恢复了本来的平静和安详,电力恢复了,大街上有了往来奔驰的汽车,情人们揽腰挽肩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而过。
可是,巨大的恐怖感,仍然占满了这儿经历过刚才那惊骇一幕的人们的心间。
恐怖、害怕、胆怯的表情,毫无保留地写在了人们的脸上。
他们仍然惊魂未定!
就在这时候,在这静静的夜色中,陈洁萍一行五人,轻轻推开龙母庙的旁门,那木门的木轴在这黑夜里“吱吖”一声,悠长又令人心寒地响起,人们不禁起满鸡皮疙瘩。
都纷纷回过头来,瞪大了双眼,看他们五人抬一具血肉模糊的、分辨不清是人是鬼的身体,幽幽地从龙母庙无声无息地走出来。
人们的表情木然了,有那么一刹那间,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先发声。
场面尴尬又愕然。
这时,一个之前被吓得披头散发的妇女,瞪着一双惊怕得发白的眼睛,全身颤抖着往后退去,退到快近聚在路灯下还在互相传递惊恐见闻的人群时,举起了双手昂天长叫一声。
那些正在窃窃私语的人们顿时被吓得停下来了,用惊恐的眼睛一齐看过来。
而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在慌慌张张地对这个颤抖着嘴巴说几句什么,又对另一个人说些什么。
陈洁萍看到那个披头散发的妇女惊恐万状地往后退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她了。
这会儿看她一个一个地在传递谣言时,就知道人们已经被巨大的惊骇吓怕了,现在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必然会盲目地发狂的,便慢慢向丈夫靠近,转过头来对丈夫轻声说道:
“江峰,快拿手机拨打一一零,就说这里出大事了,叫他们赶快来。”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韦江峰一副浑然无知的样子,反问妻子道。
“嘿,你真是没一点敏感性的!你没看见那个被吓着的女人慌里慌张对人们乱说一通的么?在这种时候,谣言的力量会很可怕的!等下那些人听刚才看着我们抬条尸似的那个妇女说,她看到有个僵尸在这里,一定会被吓得心有余悸,到最后,他们会把惊恐化作愤怒,要发泄到躺在这里的男子身上的……”
陈洁萍的话还未说完,她正站在庙宇的墙边,远远地,就已经看见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动作越来越大地比划着向人们诉说着什么,大家很快就都把目光移到这边来了。
陈洁萍故作镇定地站在原地不动,泰然自若地看着人们的一举一动,嘴巴却对韦江峰低声说道:
“打通电话了没有?快点啊,迟了就出人命案的啦……”
韦江峰却喃喃道:“怪啦,移动一向信号不错的啊,现在竟然一点信号都没有!”
“那你不用打了,赶快拿车匙把车开过来,我在此稳住他们。”
果然,事情的发展正如陈洁萍估计的那样。
不远处的路灯下,人们比手划脚地嚷嚷道:
“天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啦?”
“可不是吗,接连几次出现这么恐怖的怪现象,看来市面上那些谣传并不是空穴来风喔!刚才那一幕大家都是亲眼目睹的喔……”
“什么谣传啊?我们不是刚刚看到了么?不是僵尸复活,有这么恐怖的场面么?”
“对啊,无缘无故的,天就黑得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好象有个什么罩罩住了周围似的。更奇怪的是,没看到天气变化,温度降低,云团却会在黑暗中翻滚,压下来,后来又散了,啧啧,太深不可测了,除了鬼神、妖魔之类,还真的解释不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