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七、祸起心贪(1 / 2)

南疆,边陲之地,某省的某个村庄,早晨的雾岚还没有散去,大山在晨雾笼罩中。

远处公路上,冒出了一长串的尘烟,尘烟中隐隐约约露出了一队车队。

它们缓慢地沿着并不平坦的村级公路前进着,向着这个不算很有名气的村子开来。

车队经过处,路边树枝上乌鸦张开翅膀无端端地冲上天空飞逃。

吵耳的、难听的鸦叫声震撼着村民们的心灵。

它们发出惊恐、凄厉的叫声,仿佛诏告人们这队车队的到来是一次重大灾难来临的盛载体。

可是,善良的村民们,又怎么会知道噩梦已经悄悄地降临他们的土地,降临到他们世代平安无事的村子啊!

车队到了晒谷场时,早已拥着一大群村民。

那些身材瘦削、面黄肌瘦的村民们,簇拥在村长旁,争先恐后地伸出瘦骨嶙峋的手,生怕自己得不到机会。

因为这是决定他们今晚餐桌上有没有饭菜的基础。

难得村委肯出钱请他们来卸货,他们木然地伫立着等待着车队停下来,抽着呛得人咳嗽的旱烟。

当车队停好后,他们有序地排着队伍,默然地走上前去,合力把车上的货物卸下来。

然后扛到村委附近去。

他们把沉重的货物扛上肩膀,试探着一步一步走向村委那头。

年轻的村民们显得尤刃有余;年迈体瘦的,则显得战战兢兢,步子缓慢而周转次数不多。

一位黑头发、青脸膛,身材瘦削,名字叫做超哥的村民,吃力地把肩上的货物搬到村委的院子里去。

也许是因为昨天没吃饱饭,也许是因为不小心,超哥在搬运一个黑褐色的箱子时不小心打了个趔趄,箱子滚落到地上,摔出一个精致的金属容器。

那时车队的带队正在远远的瓦檐下,嘴巴叼着卷烟,一手搭在另一个司机的肩上,一手叉着腰,两腿交叉着在嘻嘻哈哈地说笑着。

完全不记得他收了王古柏和王古力的钱,要处理那个金属容器的事了。

超哥一见到那个漂亮精致的金属容器,就起了贪图之心。

而此刻,机会又是如此不可错失。

超哥的心顿时剧烈地、急促地跳动起来。

他不会猜错,这么精致的金属容器,里面一定放着的是贵重东西。

他忽然就犯傻了,对着眼前漂亮又精致的金属容器,他用自己的手指放到嘴巴上咬,一种犯禁的、羞愧的、害怕的、却撩人心动的感觉,直冲他的大脑。

他再次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没事。

仍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切。

他头脑一热,就蹲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把容器塞到了怀里。

然后鬼鬼祟祟地离开了村委,把金属容器抱回家里。

塞到自己的床铺下,还不免暗暗高兴地想,今晚的酒钱有着落了!

然后,他没事人一样回到晒谷场去。

却忽然发现这一天是如此地漫长,太阳都仿佛凝滞不动了似的。

等了许久许久才等到太阳隐没到山那头去。

超哥懒洋洋地把双手放在裤袋里,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把工钱领了之后,他就急着回家去。

一想到等会儿把房门关了之后,他会有多大的惊喜,他的脸上就浮现出偷偷的笑意。

可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一件震惊世人的恐怖事件即将展现在眼前了……

超哥鬼鬼祟祟回到家后,他拿出了劈柴的斧头,想都没想,就照着金属容器劈了下去。

可展现在他眼前的,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而是一团青黑发紫的溶液。

不仅污秽不堪,还腥臭难闻。

那种稠稠的液体,油腻里夹着颗粒,以及一段又一段的大肠,发黑的内脏。

让人看上一眼,都会引起反胃,继而呕吐!

而且,非常奇怪的是,金属容器在没有加热的状态下,容器里的液体却发生变化。

先是似被烧煮似的,液体里的内脏开始蠕动。

接着,冒出小气泡来。

眨眼之间,那团好象加热过的溶液,就化作一缕青烟,迅速地,如同有翅膀的蚤变一样,直往他的鼻孔里钻。

超哥挣扎着,拍打着直往他鼻孔里钻的气体,想躲避开来。

但是他没想到,这个金属里的这一团东西等待这个时机已经等了很久了。

它不象我们平常见到的那些气体,可以通过拍打忧乱空气来驱散它。

它是一团有生命力的气流!

它几乎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就钻入到超哥的体内里。

并在超哥的体内,与超哥的血液迅速融为了一体。

随着超哥血液的循环,那股气体完全占有了超哥的每一个部位。

紧接着,一种巨大的痛苦让他昏眩过去。

等到超哥清醒过来时,天空已经爬上了月亮,山风带着潮气在村子里冷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