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们的围捕匪徒竟然是以如此莫明其妙的结果做收尾。
但让人恐怖的是,凡参加了三号坟山上夜战的刑警,提起火葬场无不谈场色变!
第二天天亮之后收队回县局,就人人都在想办法请假什么的了。
如果说刑警们是在匪徒面前露出了胆怯,那倒不如说他们在和一种叫不上名字、说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作斗争时失去了热情。
那种摸不着头脑,不知它性情,还在它面前表现得束手无策的异域之物,似乎不应该是他们这种维护人间安居乐业的刑警们所能做的。
更何况,昨晚那女鬼从坟墓走出来时,凡被她的双爪碰到过的刑警,都出现了皮肤腐烂现象。
因此,许多人请起病假来。陈文辉是又理解、同情,又无奈、叹息。
不要指责刑警们的不是。
如果面对着威胁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匪徒,他们如此消极就不应该。
但是,当他们面对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还处处透露出诡异、不可捉摸,非他们能力所及的异物时,他们感到力所不逮而萌生气妥,是情有可原的。
毕竟他们也是人啊!有如此起伏的情绪属于正常现象。
但是,陈文辉却是职责所在,昨晚又没有受伤,自然就要多留心思考一下该如何把那只东西揪出来了。
一想到那只老是“嘿嘿”而笑的女鬼,陈文辉就不胜烦忧。
突然,他好象想起了什么,一把拉起老警察周毅,要到射击练习场去。
周毅见陈文辉说要去射击场,也想起昨晚人人都开不了枪的怪事。
于是二话不说,和陈文辉绕到射击场去,带上护耳、眼镜,走到靶场,对着十多米远的枪靶,打开保险,抬起手来,瞄准,扣动板机。
紧接着,刺耳的枪声“嘭、嘭”而响。
只是枪声如此响过,陈文辉和周毅就面面相觑起来。
什么话也不用说了,因为这已经更充分地说明昨天晚上的事件,既诡异又无法解释!
当大家用枪指着那只披头散发的女鬼时,大家的枪都卡壳了!
换一批人,仍然卡壳!
现在,仍然是昨天晚上带在身上的枪,却枪枪威力十足,何来卡壳现象?
要说面对如此事实,陈文辉和周毅不咋舌,那才真怪了。
两人摇了摇头,默默离开射击场。
陈文辉就闷声闷气地说:
“头太乱了。什么都先放下来,回家睡个觉,让脑袋休息休息一下再说吧!已经二十个小时没睡觉了。”
周毅等沈队这句话等了好久了,现在得令,也赶回家休息去。
然而,事情的发展太迫人了。
第二天,等他们回到支队里时,一个村民在当地派出所所长陪同下,惊恐万状地来报案道:
“警察同志,不得了了。昨天晚上,火葬场的僵尸下山来到我们村里,生生的把村里人吃掉了。”
陈文辉一听,头都大了!
僵尸把村里人吃掉了?
那不把僵尸撑死啊?
“大哥,别急,来来,坐下来慢慢说,慢慢说……”陈文辉边说边把椅了移近去给村民坐,还倒上一杯水让他喝。
喝过水后,村民讲述道: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因为要赴亲戚的喜宴,快半夜了,才回到村里。虽说是喝了点喜酒,但我人是清醒的。本来,昨晚是有月光的,但好快就被乌云遮住了。村路被遮挡得黑糊糊的,人就象没入了黑暗世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让人害怕的气息,仿佛一切生物都预感到会有不详之物,在今晚来临,因此村子里没有一点儿的声音。
“你们想啊,半夜里有人回村,怎么可能村里的狗不吠叫呢?是不是很奇怪啊?其实,以往我也经常很夜才回村子去。每次人一到村头,狗的吠声就会此起彼落。我都习惯了这种情况。所以昨晚没有狗吠,反而让我忐忑不安起来。
“就好象整个村子都没有了生人似的。除了没有狗吠,还没有灯!以往打麻将打得很黑的人家,也早早熄了灯火。剩下一个没动静的村子在黑暗的大地上默默地伫立。周围笼罩着死亡的气息,有隐隐约约的异味在空气中传递,我被惊恐笼罩着,已经嗅不到活人的味道了,只感到阴间游魂野鬼出没的恐怖气息。
“照理说,我又没有看到过幽魂野鬼的模样,我无端端怕什么来着?但我还真怕!是以往从来没有感到过的那种害怕!一会儿是毛发倒竖;一会儿是浑身起满鸡皮疙瘩。那感觉是真真切切地、一寸一寸地逼近,一点儿一点儿在蚕食着我脆弱的心,能够听到我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地剧跳!
“我从那条偏僻的长满草丛并已经走习惯了的小路,惊恐万状地越深入村子就越感到来到一个荒无人烟的世界,周围除了恐怖气氛,就再也找不出别的什么了。有时候,我也在心里骂自己生人不生胆。可是,那种可怕的,看又看不见,听又听不闻,说又说不上来的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