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眼皮,看也没看,就在病历上签上了同意出院几个天书一样的字。
在回公司的路上,三寸丁有好几次都看到吕师傅左右摇晃了,可他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兴奋地跟吕师傅说,公司现在是如何热火朝天,上个月刘泥水匠得了一万多元的工资。
自己也不错,有八千多呢。
特别是高空作业最好赚,活儿轻松,计价却高。
说得吕师傅羡慕得不得了,拖着三寸丁的衣袖,说什么也要三寸丁提携自己,即使是高空作业也不怕,只要工钱高就行。
三寸丁还故意推诿说很难做的,大家都争着上高空作业呀,只贴贴瓷砖,就可领到高一倍的工钱,不和刘定坚称兄道弟的,还不得上呢。
吕师傅就急,说我难道不是和刘定坚一个村的吗?
当初要不是把我当作兄弟了,他也不会把我第一批从村里带出来吧?
再说。这次中暑留医住院,实在花了他本人不少钱了。
再不多争点,过年前拿什么回家过呀?
三寸丁其实明白吕师傅的命门就在后面那句说话,就装作卖了很大人情给吕师傅的样子,答应和刘定坚说说,明天带吕师傅上竹架子贴瓷砖。
只高兴得吕师傅揽着三寸丁的肩,连说好兄弟,真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
可是,第二天吕师傅却在高高的脚手架上失足跌落地下,当场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