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真是天助我也。
事也凑巧,他们家的爷爷眼看不行了,大少都赶着去伯伯家见上爷爷最后一面去,唯独留下二妹守屋。
等他们家人一走,我就故意神秘地对二妹讲:一般的老人家临走前,总会到他儿女家去看看的,善良的,倒没什么。
但问题是,这种时候他们已经变成鬼了,又舍不得离开人世,真是鬼迷心窍,就显得特别凶神恶煞,往往喜欢欺侮单独一个守屋的家人。
我刚说完,二妹脸色就有些变。
可她还是死要面子的硬撑,说她爷爷才不害她呢,你别狗嘴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说我又没说你爷爷来害你,你今晚夜醒睡些就是了。
说完,我在她家的瓦顶上偷偷做了手脚,然后早早走了,留下她怯怯地独自守在家里。
其实我并没回家,却跑到县里的化工门市部去,买了些磷灰,到了晚上就涂抹在衣服上,用火燃着磷灰后,在她家的屋前窗后悄悄地飘过来又飘过去,还低低声的、拉长了调子,号:二——妹,二——妹。你干吗——不来——看我——呀?
偏偏那晚还好好的刮起风来,把我放在她家瓦顶上的暗器吹得鬼哭狼嚎似的,没多久,我就听到她被吓得哭了起来。
她不敢独自呆在家里了,就打开门来,刚跨出门槛儿,一眼看到浑身发磷光的我,她一声惊叫,双眼往上一翻,就软绵绵地瘫软在门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