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踞在冷水村周围的雾霭发生的细微变化,并没有引起周毅和小潘的注意。
毕竟,雾霭笼罩着的村子,一切都显得隐隐约约又模模糊糊。
那雾气的流动,纯粹就是大自然的正常现象,一点都不值得去注意和观察。
谁会料到里面竟然深藏着什么?
其实那也太细微了,只是影影绰绰的一睬间。
可以说似乎是,又似乎不是。
只有村子里树木的树梢头的轮廓才显得清晰一些。
民房的轮廓要走近了才能看到。
所幸的是,这白茫茫的雾霭消失得很快。
警车开始绕入冷水村时,还觉得雾霭影响了视线。
但车辆还没完全进到村里去,雾霭就快消失殆尽了。
太阳也暖融融地透过淡淡的雾气照射下来。
当车辆驶入冷水村,一切都变得透彻起来。
陈文辉、周毅和小潘下得车来时,人也变得爽朗起来。
很奇怪地,刚才在车上的那种凝滞、恍惚感觉消失了。
就仿佛一种什么东西曾经依附过他们,要说又说不出来的东西,此刻却不见了。
最贴切的比如,象汗渍?
对,如汗渍那样不知不觉遍布身体上了,你要是不擦似乎也没有感觉到全身被汗裹着,可是,你擦拭干净了,就会感到全身爽快。
陈文辉他们几个此刻的感觉就是如此!
可这一爽快之后,是不是意味着,某只看不见的手,曾经在他们的身上无声无息地抚摸过了,现在却悄悄地缩回去了?
这种感受太对了!
陈文辉因此隐隐约约地知道些什么,他的内心里有一种预感,吴长生应该静悄悄地溜之大吉了!
但陈文辉却不敢直接说出口来啊!
毕竟,那是他的一种感觉而已。
感觉这种东西,常常介乎于好象,似乎是,大概如此这些模棱两可的词汇之中。
它的实质就是谁也不敢百分百地肯定。
因此,许多时候,人们感觉到某种事物时,由于没有把握,往往都不会说出口的。
陈文辉凝视着周毅和村长神秘地交流几句,旋即见周毅和小潘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从身上拔出枪支,做了个标准的互相掩护着包围上去的动作,陈文辉只有苦笑笑。
他估摸应该已经没有戏了,所以他有一种完全放松下来的感觉。
眼看着周毅和小潘小心谨慎包围上去,躲在吴长生租住的房屋门前却不敢冒险破门而入的动作,陈文辉就想,何必如临大敌呢?
那里面最有可能就是,那个一直躲藏在阴暗里的阴叔,根本就不在里面了!
难道大伙儿没有感觉出来吗,彼此此刻是多么的心情舒畅而不受约束啊!
陈文辉相信,所谓的被鬼迷,其实就是意念受到别人控制。
而这种被控制感消失了,就意味着制造这种控制力的人,已经离开了这里,他因此大大方方地走近阴叔租住的旧房子,推开贴着封条的房门,走了进去。
周毅和小潘看着陈文辉一副胸有成竹的这个举动,不禁惊讶得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
因为陈文辉此举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了!
周毅和小潘交流了一下很吃惊的眼神,咋了咋舌,这才跟在陈文辉的身后,走进屋子里去。
果然,屋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和之前封屋时没有什么区别。
里屋曾经有过翻动过的那块泥土,还因为时间过去了几天,而显得土壤更沉实了些。
这说明屋子里没有什么被搞动过。
可陈文辉却不这么认为。
他小心翼翼地在屋子的泥土里观察着,似乎要找出什么东西。
屋子里间有些潮湿的泥土,虽然没有被踩踏过、翻动过的痕迹。
但却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儿和腥腻味。
这个明显与季节不符。
冬天,气温虽然下降,环境却相当干爽。
除非人为作用下,才会出现霉味儿和腥腻味!
这一发现,使陈文辉隐隐约约地感到了某种诡异的事情。
然而,具体地说,他又描述不出来。
就如同某种神秘的感觉,即便是很强烈的感觉。
可当要你用语言,又或者要用文字来表达时,你也就只能说个大概罢了,是不能准确地叙述和描写出来的。
大家在屋子里仔细地搜索了好一会后,陈文辉这才问村长道:
“村长,知不知道这个吴长生是什么时候跑掉的吗?”
村长很纳闷,定定地看着陈文辉,想了想才回答说:
“这怎么可能呢?阴叔已经跑掉了?没有道理的呵!我放下向你报告情况的电话后,我就再问了一遍那个看见阴叔回村的村民,阴叔回村多大功夫了?他好肯定地说,才刚进的屋。我二话没说,就跑到屋子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