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说话是真的,那就真不敢讲下去了!
因为包括超哥和村长在内,确确实实被人推了一把才站不稳的。
而那时村民们距离唐树棕也就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什么叫咫尺天涯?
昨晚村民们的经历,村民们与唐树棕之间,就叫做咫尺天涯了!
大家还在乱哄哄之际,就见唐树棕的声音越来越弱,脸色越来越青,血流了一大滩。
到后来,他的脑袋慢慢往下垂,后来干脆就耷拉下了。
看得出来,他那最后的一口气也没能有力地咽上一口。
屋子里的阴寒越来越大了,村民们只感到寒冷,的确好寒冷啊!
村民们瑟缩着,跺着脚,表情冷寞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即使场面是那么的令人心胆俱裂!
但村民们都表现得麻木又无动于衷。
到后来,村民们除了愣在那儿哆嗦,就什么事也不会干了。
仿佛来到天寒地冻的雪山并被冻僵了一样……
“照你这样子说,你们其实就在阴叔租住的堂屋里挤来拥去?还有,你刚才说,眼见着死者唐树棕的身上流了一大滩子血?怎么我们进去看的时候,除了唐树棕的衣服上有凌乱的血手印之外,其它地方倒没有看到血迹呢?”陈文辉问。
超哥答:
“这个我怎么知道?只是我说的全是真话,不信,你可以问村长以及进入过阴叔屋子里去的其他人。”
不料一旁的村长说,其实超哥说的是真话。
就是没能把昨晚的事件说清楚。
刚才超哥只说了昨晚恐怕情况的一部分,还有许多更恐怖的还是由大家来补充吧。
陈文辉和周毅一听,就忍不住惊呼起来:
“什么?还有更恐怖的情况没有讲?……”
当然,有关村民们在屋子里团团转,只差那么的一米就是救不了唐树棕的事,陈文辉还是可以理解的。
而这种理解是建立在自己的亲身经历上的。
在阴沟村的时候,他们不也是在吴长生洼地里的屋子遇到许多解释不了的事吗?
有一次还出现过刑警之间顶替死去的现象呢!
正因为有过亲身经历,所以刚才超哥说的经过,陈文辉是相信的。
只是他有点不明白的是,村民虽然在堂屋里你拥我挤的,但按照超哥的述说,他们似乎是意识清醒的,不然他不会把现场复述得那么清楚。
而陈文辉他们在阴沟村时,意识是不清楚的、迷糊的。
包括在阴叔租住的屋子里那次。
好在村长说了,超哥的讲述只是昨天晚上发生的恐怖事件的一部分,还有许多他都没能讲述出来。
为了弄清情况,陈文辉就问村长道:
“对啦,村长,超哥刚才已经说过了,你们离唐树棕也就一米远的地方?你们清清楚楚知道这一点?”
村长答:
“对啊,这有什么疑问吗?”
陈文辉就接着问:
“这个,比较奇怪,既然你们大脑是清醒的,就应该能够救唐树棕啊……”
“这个……怎么说好呢,”村长思索着回答道。
“应该也不是完全清楚。打个比方吧,就有点象在梦里一样,明明看到自己身临险境了,事后也记得清清楚楚的。可在梦里的时候,知道要逃跑才能救自己,可手脚却麻木得动弹不得。情况就有点像这个。”
“对,对,对。村长这个比喻太生动了,就是这么一回事。”一旁的其他村民附和道。
“哦,是这样!”陈文辉听明白了,点头表示明过来了。
可他心里面仍然有疑问,于是接着问道:
“照你们所说,你们看到了唐树棕就在眼前了,对吧?而且意识也是清醒的,最起码记得清当时所看到的东西。那么,你们应该能够看到唐树棕是被什么人杀的!或者说看到唐树棕是被什么动物噬咬他的胸部的?”
陈文辉以为这个询问,应该很容易就能得到回答的了。
既然村民们能够记得当时的情景,那么,只要他们说出来了,专案组最想要知道的真凶就会呈现出来了。
是到火葬场做守夜的那个阴叔的模样呢,还是一个似人非人的鬼魂?
抑或是一只凶猛的护屋怪兽?
这个推断也是有依据的,看死者身上那些掌印,有爪的痕迹在里面。
不完全是人类的掌印,介乎于两者之间!
岂料村长皱着眉头,昂起头颅看了许久天花板,想了又想,最后是鼓着嘴巴摇摇头,表示不知怎么回答。
“什么?你们不是与唐树棕近到只有一米远的地方吗?你们不是能够回忆得起当时的情景么?你们不是看着唐树棕躺在地上向你呼救么?那么,你们有什么理由看不到那个对唐树棕下毒手的人呢?”陈文辉不敢相信地问。
村长还没回答陈队长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