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看看吧:有人一直在打哆嗦;有人在喃喃细语,也不知道他说什么来着;有人象发现了什么新鲜事似的笑,手托着下巴,笑个不停;但更多的人在昏昏欲睡,大脑里全是五光十色的景象。
眼看着大家仿佛没有了精气神,浑身软弱无力了,竟然自觉地排起队来,要往一面墙壁冲撞过去,好象唯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似的前赴后继撞去墙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屋外,一辆越野车从村外急驰而来,几条身材高大的汉子,脸部戴着口罩、墨镜,帽子戴得低低的,从越野车上呼啸而下,奔入屋子里来。
眼前怵目惊心的一幕使得汉子们也吃惊不浅!
他们一直来都是耳闻这种神秘之事,今天总算亲眼看到真实的一幕了!
瞧,那个曾经讲过阴叔房门诡异的老头儿,正带头把脑壳顶对着墙壁,在做出先往后退,然后出全力冲向墙的准备动作呢!
而在他的身后,就站着陈文辉、周毅和巫世奇,接着又是两个刑警,随后就是小潘。
他们眼睛紧闭、嘴巴大张、脸色苍白,如同任人摆布的干尸,整齐有序地往后昂着身体,单等第一个的老头儿撞向墙壁之后,就义无反顾地一个接着一个要往墙壁撞去。
汉子们一见,一口气惊到了嗓子眼上,连声音都变了。
他们上前拽住准备撞墙的老头儿和陈文辉、周毅,不许他们往墙上撞去。
同时,蒙面汉子们大声喝道: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然而,这会儿陈文辉他们已经没有意识了,任凭汉子们怎么喝止也无济于事。
他们依然眼睛紧闭着,只要身体一离了汉子们的阻拦,就乖乖地继续往墙壁的方向撞去。
而且是那样的机械,不可更改!
此时此刻,换了别人,必然方寸大乱。
但那些汉子们似乎有备而来。
一个看起来象是个做头的不再使用蛮力,只见他双手合掌,收起母指和后面两指,做出接天地灵气的斗法状,气运体内,口中喃喃有词道:
“吾含天地,咒毒杀鬼方,咒金金自销,咒木木自折,咒水水自竭,咒火火自灭,咒山山自崩,咒石石自裂,咒神神自缚,咒鬼鬼自杀,咒祷祷自断,咒痈痈自决,咒毒毒自散,咒诅诅自灭。”
随后,他还运气于脚上,用力跺地,并随着跺脚声叫一声“疾!”
嘿嘿,说来真是神也。
陈文辉他们顷刻之间,如从梦里醒来一样,张开一度混浊的眼睛,看看眼前的情况,都惊骇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直过了有一个钟头,陈文辉他们才清醒过来。
听说是一伙汉子救的他们,不觉又是一惊!
问村民汉子们长什么样子?村民说看不清,他们戴口罩、墨镜,帽子笠得很低!
陈文辉顿时满脑的猜疑和疑惑。
这时,那屋子里的阴霾却在不知不觉间收了起来。
一声悠远的,阴沉的,仿佛从地下深处冒上来的叹息声,在屋子里回响起来:“唉——”
屋子里传出来的压抑着的叹息声,是那样的阴森恐怖!
似乎是一个被困于牢笼深处,眼见着救兵到来营救,虽然近在咫尺,却最终没能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把被囚者救出来,被囚者哀伤又无奈地发出来的悲鸣声。
又似乎是一个功于心计,精心设局,布好陷阱,单等敌人乱闯进自己预设好的迷魂阵里,然后收拢网口。
正准备一网打尽之际,却突然碰上一些事先没有想到的外力,一下子搞乱了局势,最后使得精心布下的阵势无功而返,使布局者感到可惜和悲壮的叹息。
总而言之,那悠远的,仿佛深埋于地下深处而发出来的哀叹声,使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毛骨悚然。
彼此的脸色逐渐苍白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地互相看看,然后一起看着陈文辉,那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说李队我们应该做什么?
陈文辉此刻还为不知何处跑出来的汉子救了他们而百思不得其解,又突然听到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叹声而颤栗。
却看到刑警们全都把头拧向自己,等待自己作出指示。
可现在大家还能做点什么吗?
虽然屋子里传出哀叹声很离奇,但自从碰到吴长生这个人物之后,那一件事不离奇的?
可一时之间,又有哪件事能立即解决得了的?
“唉,不说我先挫我们的锐气,刚才如此恐怖的情况,大家都是亲自经历过了。这里有两个情况,一是说明那间屋子里大有名堂,而且是很得人惊的名堂。二是说明我们还远远不是躲藏着的敌人的对手。所以才会弄得差点儿把我们的牲命也葬送掉!”
“对!分析得太对了!”
“至于敌人是什么东西,应该如何处置,那得研究后想出办法才好对付。当下最要紧的是,不能让这间屋子再害人了。不能让它再出现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