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吴长生在村子里出现了。
只见他幽幽地在租住的房间门口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就往村祠堂走去。
不一会,祠堂里就似乎有了一种强大的阴气,吓得村民想入去拜祭的都不敢进去了……
听巫世奇如此一说,陈文辉和周毅不觉松了一口气,他们抬起头来对视了一下。
周毅就会意地点点头——他们要的就是吴长生的下落!
现在知道吴长生租住在冷水村,这就好办了,偷偷摸入冷水村,把他逮捕起来就是了。
于是,陈文辉非常客气地握起巫世奇的手,连说谢谢,太谢谢你了。
你为我们提供的这个情况,使得我们以为断了的线索重又连接起来。
现在,我们知道阴叔租住在冷水村,我们就可以找到他了!
巫世奇见陈文辉如获至宝似的,知道自己提供的信息很有用,就问陈文辉什么时候去冷水村呢?
陈文辉认为时不宜迟,立即出发。
巫世奇就兴趣大发,以为跟着他们去一趟冷水村就能厘清事情的来弄去脉,便找个理由道:
“唔,这个,讲起来真不好意思啊!都是我们工作没有做好,没有做得深入、细致,才弄得事情发展到今日这个地步的,在此我得检讨检讨了。现在,你们要到冷水村去,我倒想和你们去一趟,看看是怎么回事,也好日后总结经验、吸取教训,在招人用人上以求更稳妥。”
这一番说话其实都是屁话,是说给办公室副主任刘中国听的。
意思就是我去玩儿你守办公室,但不能说白啊,对不对?
用此冠冕堂皇的说话,听着好听,理儿也不可辩驳。
于是,巫世奇堂而皇之地与陈文辉、周毅等一干人,驱车来到冷水村。
可是,冷水村的人对他们真是冷淡啊!
他们一见这伙陌生人,都避之唯恐不及似的,散得连人影也不多个了。
巫世奇就想找上次告诉过他阴叔如何令村里人讨厌的那个老村民,哪里还见?
陈文辉只好把村长逮了来,起初也是冷着一副面孔。
陈文辉就对他说:
“我们是什么人,你可以不管。”他指着巫世奇对村长继续说,“但眼前这位你却不能不理会他!这个巫世奇可是咱们苍县的道术大师,大伙儿给面子,都尊他一句世奇先生。如果你们村有人家把先人送到县火葬场安葬的话,想必一定听过巫世奇这个名字,你问问其他人巫世奇什么时候唬过人。这阴叔带着煞气租住在你们村,可是你们村的一场祸端啊,现在他缺个女子摆阴魂阵,要不早日解决了这个阴叔,后果不堪设想。”
村长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也听明白了陈文辉所讲的利害关系,想想阴叔自从租住到冷水村以来,确实发生过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村里是鸡犬不得安宁啊!
便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起来。
巫世奇见村长面色变了,知他思想顾虑有所松动,就加紧攻势道:
“我巫世奇一生用生平所学济世救人,你们村遇上阴郁缠绕,我定不能让那煞鬼害了你们,只需要你们做好配合,就一定能解这煞鬼之害。”
村长被巫世奇一番话唬住,点头不止。
巫世奇的说话终于打动了村长,便带陈文辉他们到阴叔租住的屋子前,指着那破旧的屋子颤着嗓子道:
“你们可得小心点儿了。也不知他在不在里面,你们自己敲门吧,我实在帮不了你们什么的。”
村长说完,还怯怯地退后了几步。
陈文辉来到阴叔租住的屋子前,就想上前推门,硬闯进去。
巫世奇见状,连忙把陈文辉拦下来了。
他指了指那租屋前面摆着的几块看似乱放在门前的石头,巫世奇若有所思地说:
“小心点儿,这并不是乱摆乱放在门前的。唉,怎么会是这个人,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巫世奇的话让陈文辉狐疑不定,他脱口而出:
“是谁?”
巫世奇沉思片刻说:
“这个人跟我还有一段渊源,我千算万算,没想到会在这里寻到他的蛛丝马迹,真是冤孽啊。”
巫世奇长叹一口气,语气里都是感叹,让大伙儿听得心里面怪怪的,总之是不太好受那种吧。
并且,听巫世奇的叹息,似乎能从中听出许多故事来。
大伙儿往后退去几步之后,巫世奇就用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默想,让大伙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好在现在是白天,正午的太阳从头顶上直射下来,虽然说这样让人感到热辣,但总好过盲目进入屋子去,又不知碰上什么不可预测的诡奇事情。
巫世奇沉思过后,又掐指算了一番,这才回头对陈文辉几个刑警说,这个阴叔,曾经冒充成一个风水先生,改名叫做董志华,打着给人看风水的幌子,在十里八乡表面上也做些济世救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