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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的暴戾不见了,人是恹恹的不愿离家,还有些怕光。
出门哪怕只是一小会儿,也要戴顶帽子,撑把雨伞遮阳。
兄弟们见大哥蔡仿佛被人宫过一样,知道往日的胡作非为一去不复返了,就有树倒猢狲散的味道。
其实也知道再如此胡混下去并没有什么好结果,于是找工做的找工做去了;另外投奔别的大哥的投奔别的大哥去了。
大哥蔡的家里是门庭冷落车马稀,他的父母反倒因此暗暗松了一口气,以为从始大哥蔡改邪归正,可以生生性性找份工作,安安乐乐度过后半生了。
但事情并没有如此完美。
大哥蔡虽然不再惹事生非,但却越来越神神化化,有时候一个人对着墙壁也可以唠唠叨叨半天。
家人见状,心又如从半空中跌了下来一样,从悬着变成凉了半截!
问他半天里对着墙壁到底说什么呢?
难道对着墙壁说半天胡话能解决吃饭问题么?
将来我们两个老人家走了之后,你拿什么度你的后半生呀?
大哥蔡一脸痴呆相,似乎听到了父母的说话,又似乎还是云里雾里。
被问得烦不胜烦的时候,就凸兀地顶撞父母道:
“我的事,你们别理啦!”
父母当然大失所望,一脸错愕不已的表情回望着大哥蔡,反问道:
“我们不理你,谁还来理你?往日那帮猪朋狗友不见来理你?看你一副痴呆样,真不知我们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得你这么个不是终日欺行霸市、惹事生非,就是痴呆扮傻的仔,造孽啊!再不快些醒过来正经找份工做,真不知你后半辈子怎么过!”
那大哥蔡一听要他出去找份工做,顿时不再痴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