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其实大家对吴长生的了解,仍然停留在很肤浅的表象,确实不知道吴长生到底有多少水深。
从怀疑的角度,从推理来说,吴长生几乎逃脱不了是个杀人嫌疑对象。
但是,请记住,充其量,吴长生也只是个被怀疑的对象,而不是确实的杀人犯。
现在,有关嫌疑对象,在称呼上都有了很实事求是的改变。
以前,某个人被警察盯上了,许多表面证据都对被怀疑对象不利时,可以把这个被怀疑的对象称为“嫌疑犯”!
一个犯字,就有把嫌疑对象坐实是犯了!
所以,现在已经规定,不到证据确凿之前,一律只能把嫌疑对象称呼为嫌疑人!
也就是说,这只是一个被怀疑的人而已,与犯还有一`大段距离呢!
当然,当然了,吴长生的诡异,却是不争的事实。
马二长在看守所的死亡过程,更说明了吴长生的诡异之术是如何高深莫测了!
马二长可是被关押在看守所里了的。
他与吴长生除了上次在四恩寺见过一面之后,两人就再没有见过面,更说不上联系了。
也是说,马二长和吴长生之间,是互相不知道对方在哪里的,更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事。
那么,马二长如何又与吴长生牵扯上关系呢?
这正是吴长生的诡异之处了!
提审完马二长的第二天,就把他和其他参加永生道并身有命案的重刑犯关在同一个监室里。
这没有什么,这个做法很正常。
但是,马二长居然在同监室的道友注视下,出事了。
而且事情的经过不仅神秘,还解释不清楚。
据同一监室的重案犯们后来复述道,马二长的暴毙过程真是既诡异还让人惊恐万状呢!
当时草草用过晚饭之后,因为大家都是重案犯,都有人命在身,免不了就心事重重。
彼此之间很小说话,监室就有些静寂。
气氛当然很尴尬,现在可不是去杀得仙会时的冲动和热血了。
大家都知道等待大家的结果,最有可能就是死刑、立即执行!
所以当这个相当明确的结果在等着他们时,他们不是坦然面对,而是期望能够侥幸躲过此劫。
他们学的不是长生之术吗?
当初,在他们加入长生道时,不是听了别人说,打从修练了长生道后,就逢凶化吉的吗?
可当他们身在监室里时,理智却告诉他们,他们不但不能长生,很快还得早死!
所以他们或者怨天尤人、悔不当初。
在他们身上有这种心理一点都不奇怪。
当初加入永生道就是想活着而不死,岂料现在还要死快些,你叫他们的心里怎么不思潮起伏?
人人都身临死期的即将到来,人人都被巨大的死到临头的害怕感所笼罩着,心之脆弱与胆怯,都到了快要崩裂的程度。
所以虽然平日里是亲密的道友,又目标一致,理想相同,但此刻却因为死到临头而形如陌生。
他们闷声不响,躺在窄小的床上默然地瞧着天花板,大脑有些空白,身体按奈不住地在颤抖,正不知做些什么才好。
这时,令人咋舌的情况出现了!
那种冷冷的阴风,那种诡奇的气氛,静悄悄地在监室里弥漫开来。
来无影,看不着,却能感受得到。
既不是天气的转冷,又感到渐渐寒冷。
用双手抱紧自己的身体,仍然抵挡不住阴寒的侵袭。
而且,那种阴寒,还带着恐惧,直入人的心灵而去!
于是,惊恐万状续渐笼罩了监室,好象有一个满脸怒气的人,如同鬼魂一样,静悄悄地、毫无阻碍地从监室的铁门走了进来。
这种感觉,在监室里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
仿佛这个鬼魂走过大家的身旁时,那种很凝滞的阴寒,也被搅动了起来似的。
是的,事后大家都说,那只是一种感觉来的,并不是真的看见了有人走了进来。
但是,很奇怪的是,每一个监室里的人,都异口同声地复述道,他们都感觉到那只鬼魂一般的、带着杀气的人出现了。
就从监室的铁栏杆的缝隙中,一下子就飘忽进来。
而且,接着发生的事情就更离奇更恐怕了。
那个马二长突然间就像被人附了体似的,或者说,他也看到了那只看不见的鬼魂飘到了他的面前,让他害怕得双眼紧闭,双手护耳,脸色苍白,惊惧地怪叫一声。
仿佛人被杀前害怕得尖叫起来的声音。
吓得同室的三个重刑犯同时汗毛倒竖起来!
他们立即从躺着的姿势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马二长浑身颤抖的样子,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监室里的灯光很昏暗,那种旧式葫芦样的电灯泡,十五瓦只能依稀照亮,犯人只能大概看清监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