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敢怒不敢言,胸口仿佛有把火在烧,想爆炸,又强迫自己压下去。发泄不出去,在体内烧啊烧,越烧越烦躁。
“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先走了。”
她调整一下略显急促的呼吸,眨了眨长长的眼睫,侧过脸看了他一眼,见说完了他都没什么反应,她握了握拳头,抬脚走出卧室。走路跟猫似的,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生怕声音太大惹到男人。
江禹哲盯着女孩纤细的背影,面色从容,嘴角上翘勾勒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他的地盘,不是她想走就能走的,他没答应,她就走不了。
江禹哲看着手腕上的高档金手表,默默数着时间。
不到五分钟,裴乐乐灰溜溜出现在门口,垂头丧气,像个孩子一样,眼巴巴看着他,不愿屈服,又带着渴求。
他好像特别钟情带智能门锁的房子,家里是这种锁,酒店还是这种锁,不过换了密码,他上次告诉她的那串数字完全没用。
他来势汹汹,不肯轻易放过她。
她抱住胳膊,窗户敞开大半,外面的风吹进来,有点凉。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裙,她就算打开了门,这种轻薄贴身的裙子,叫她如何穿得出去。路人异样的眼神,足以让她羞愤致死。
“我的衣服呢?”
男人的目光几乎是赤裸裸的,没有一丝回避,透过单薄的布料死死盯住她,好像她身上一丝不挂,而他从头到脚将她看了个遍。
她的脸禁不住烧起来,火辣辣的发烫,有些手足无措。她需要更多的衣服包裹住自己,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难为情。
“我的衣服呢?”
“扔了!”
裴乐乐抖动着嘴唇:“你,你怎么能随便扔别人的衣服。”
“我乐意!”
男人悠闲坐在床上,被这个女人一搅合,身体的疼痛貌似缓解不少。江禹哲早已不复之前胃病发作时的脆弱,再次展现出他的强势和喜怒无常,半是嘲讽半是调戏:“廉价的衣服穿一次就够了,你该学会如何打扮自己,如何讨我欢心。”
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他想要眼前这个女孩,就必须得到。
他不见得有多喜欢裴乐乐这个人,因为他对她的感觉,是从欲望开始的,无关乎那些矫情地爱来爱去,他更注重身体上的享受。
他喜欢她动不动双颊染红的娇态,更爱她在床上的狂野,一个女孩能同时将清纯和野性展现在他面前,并且挑动了他的欲念,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了。
能打破他自制力的女人,这世上真心不多了。
“裴乐乐,恭喜你,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
男人的自负满满体现在话里,可听到裴乐乐的耳朵里,她只觉五雷轰顶。
“这次你又要我做什么,先说好,我学不来猫的动作,也不会取悦人,能不能别提那些太难为人的要求。”
她性格恬淡,不喜欢出风头,也没兴趣跟人讨价还价。如果可以,她宁愿呆在角落里,安静地生长,偶尔出去晒一晒太阳就够了。
跟单明伦在一起是她这二十年来做过的最勇敢的事,她以为只要努力只要真心相待,就能够得到幸福,事实是,她失败了。
太耀眼的东西从来都不属于她,她还是适合在角落里安安静静过她的小日子。
可能是上辈子欠了江禹哲什么,他这一世来追讨,她避不开逃不了。他也容不得她逃避,或是打马虎眼,他要她,从来不需要任何理由。
遇到这样一个以自我为中心,没有是非观道德观的男人,她的三观也跟着一次次被刷新。她已经无力去想那些道德上的对不对,只要能尽快离开这里,她暂且咬一咬牙,配合他变态的要求忍过去算了。
江禹哲看着她,从喉咙深处沉沉吐出两个字:“过来!”
裴乐乐心里颤了颤,一寸寸发凉,行走间一步步沉重。
她走到他面前,仿佛那天在公寓的画面重演,不同的是上次是沙发,这次是大床。
他神情泰然,翘着二郎腿,坐在软绵绵的床上,腰背部依旧挺得笔直。微微抬头,不亚于她的长睫毛,轻轻颤了一下,面无表情看着她。
男人眼神里的冷漠仿如天成,凉到人骨子里。
明明是她在俯视他,为什么她总有种臣服在他脚边,抬不起头的压抑感。
“不等我同意就跑,现在知道怕了,裴乐乐,你要是学不会乖巧听话,我不介意多花点时间教教你!”
在江禹哲的人生字典里,时间就是金钱,为女人浪费太多精力是可耻的。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他还算感兴趣的女孩,他不介意拿出一点宝贵的时间对她进行调教,直到他厌弃为止。
男人看她的眼神,跟看白痴没区别,裴乐乐恼上心头,再一次被困的无力感让她异常烦躁。
她紧咬着下唇,眼皮抬了一下,看了男人一眼,别开脸看向床面,缓缓蠕动嘴唇。
“强扭的瓜不甜,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