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怎么来了啊?”老太医夺门而出,样子谦卑的埋首哈腰道。
寒泽颢看了眼老太医,转而走向一旁的友儿,步子渐渐变缓,继而在离她两三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再次转头吩咐道,“太医,她要什么你给她好了。”
老太医抬头看了寒泽颢旁边的福宝,只见他也点了点头,便诶了一声,转身到里面拿了一瓶雪花膏。
友儿接过雪花膏,欢喜的攥的紧紧的,刚想起还没谢过太子殿下时,寒泽颢便掉头随便的张望了两眼,就离开了御医房。友儿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看着最前面的身影,随着追了出去。“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福宝闻声拦住了友儿,奇怪道,“太子殿下已经帮你了,还想做什么?”
友儿停下脚步,难为的愣在了原地,埋头盯着手里的雪花膏。好不容易再次见到他了,说什么也不想就这么快的结束了。“奴婢,奴婢。。”
寒泽颢见福宝没有跟上来,便转头看向后面,当然也留意到了刚才那名宫女。
友儿的视线再次撞上寒泽颢,看他毫不犹豫的走了过来,自己觉得顿时快要窒息了,屏住气息,紧张的看着他。“太子殿下。”激动之余,友儿回过神,看出了寒泽颢眼中的不解,立马解释道,“太子殿下,奴婢友儿,是来谢过太子殿下的,要不是太子殿下,友儿也不会这么容易得到这瓶药的。”说着说着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寒泽颢愣了一下,思绪回转,此时此刻的情景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脑海中灵光一现,指着友儿笑道,“原来你叫友儿啊,上次见到你的时候。嗯,差点没认出来诶。”
福宝轻微的咳嗽了两声,低声提醒道,“太子殿下,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啊。”
寒泽颢收敛了起来,央央地点了点头。对着友儿和煦一笑,转身离开了。友儿失神的跟着寒泽颢身后的一批人走了一段路,然后停了下来,将手抵在胸口,咩唇笑着。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寒泽颢的身影。
回到庭院的房间,已是日落黄昏的时候了,心情极好的冲了进去,原想着和邢梦轩分享一下喜悦的,可是推门而进,竟然没有人,“姐姐,姐姐??”
友儿转身坐到了门槛上,头靠着门柱,抬眼看着一块小小的橙色天空,手抚着瓶子,不觉的呆了。
邢梦轩干完花圃的活之后,又被别的宫里的人拉着自己要送什么彩纸去工艺坊,一时晃了神,跟丢了前面的队伍,弄的偌大的宫廷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一直在相同的地方转了几圈,弄的头晕目眩的。
泄气的抱着彩纸,蹲在一处水池中的走廊角落里。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邢梦轩睁开眼睛,听着忽然又没了声音,转而悠悠的传来了叹息声。
“阿颜,二十年了,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哎,你知道吗,我无时无刻不怀想着有你在身边的日子啊。”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邢梦轩感动的从地上冒了出来,转身看向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站了一个身着朴素,脸上有经历了沧桑之后留下的痕迹的老者,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有种无法言语的敬畏之感油然而生。
“是谁在那里?”
邢梦轩绕过回廊走了过去,心里有些内疚的到起歉意来,“老人家,我不是故意要来打断你的。刚才听了老人家的一番话,不由得被感动了。我想老人家思念的那个人一定也会听到的。”
“会吗?”目光重新落到了这个模样和这里迥异的但看着心里还算挺不错的邢梦轩身上,一副慈祥的问道,“你是哪个宫的啊?怎么这么晚了还到处乱逛啊,被这宫里巡逻的撞上了可不太好哦。”
邢梦轩为难道,“其实老实告诉你把,老人家,我是刚来宫里没多久的一名负责修理花圃的宫女。我本来是要将这彩纸送到工艺坊的,可是想不到迷路了。”
“刚进宫没多久?原来你就是那个叫木槿的丫头啊。工艺坊吗,你从这个方向出去,然后左转,一直走就是了。”
邢梦轩专注着怎么走,完全忽视了眼前的人是如何认识自己的。点头道谢,又突然的折转了回来,从怀里的彩纸中拿了一张折成了一朵小小的荷花灯替老人家放进了水池中,笑道,“老人家,谢谢你,希望这朵小荷花能将你的思念带给她。”对着他躬身行了礼,然后跑向远方。
从工艺坊出来的那一刹那,心里总算轻松多了,顿时响起了刚才被自己忽略的一幕,“老人家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的?”皱眉,摇头走回庭院。
“皇上,大晚上的你怎么上这儿来了,担心死奴才们咯。”几名太监将一件厚实的披风搭在了站在水池边盯着水里飘荡的荷花灯的人。
寒肃心情畅快的揽了下披肩,挥手道,“呵呵,朕只是想出来透透气罢了,瞧你们紧张的,回去吧。”
“友儿,友儿?”邢梦轩回来后便看见友儿痴呆的坐在门槛上,还一个劲的傻笑着。
友儿回过神,才看见了邢梦轩,一下子崩了起来,“姐姐,你上哪儿去了?药,我给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