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寒泽颢刚想着迈上阶梯,身后便传来苏樱染的声音,而且她丝毫未动的站在原地。
寒泽颢转身走了过去,强颜欢笑的对着围观的东漓国百姓点头,侧过身,耳朵对准苏樱染,“怎么了?”
苏樱染长吸了一口气,垂着的头朝着寒泽颢的方向看去,透着喜帕隐约的可以看见寒泽颢脸的大致轮廓。此刻,心里塞满了寒瑾辰的身影,自己答应过他,不会嫁给太子的。遂而语气坚定的说道,“太子殿下,我,我不能嫁给你。”
寒泽颢惊住了,转过头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但是还是傻傻的问道,“为什么啊?”
苏樱染揭下头上的喜帕,不顾周围投来诧异的光芒,红着脸,看了旁边的邢梦轩一眼,掉过头,“太子殿下,你心里一直有一个让你牵挂的女子,而我也是同样心系着另外一个人,这样的我们又怎么能够在一起呢?我今日在这里坦白,是不想我们以后会有什么遗憾,太子殿下,我们何不遵从自己的心呢?”
寒泽颢垂头喃喃的重复道,“遵从自己的心。。”顿时彷佛回到了与小轩相遇的那一天,南明国所发生的一切都涌入记忆之中,是那样的清晰可以触碰。
目光落到邢梦轩的身上,黑着的脸顿时如阳光亲临一般,展露释然的笑容,一把牵着苏樱染骑上了旁边的一匹马,驾着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太子殿下,我们这是要去见陛下吗?”
寒泽颢笑着点头,彷佛这是自己做过最大胆的事情,但是现在的自己才是最真实的自己,能够第一次的遵从自己的心来做事。“恩,父皇现在还在皇宫里,时辰还没到,我们一定赶得上的。”
某楼上,一间厢房中,寒瑾辰坐在一张琴的前面,附上琴弦,轻轻拨动了一两下,嘴角泛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此刻,皇宫中的某个鱼塘边上,跪着两个身着喜服的男女,寒泽颢和苏樱染。寒肃起身一脸严峻的拿起桌台上的鱼饲料,转而来到池塘边,抓了一把,扔到了池塘里,顿时有不少的鲤鱼从水中冒出。
寒泽颢吓得脸顿时苍白,刚才觉得自己多么的帅气,驾马而走。可是现在一站在父皇的面前,感觉那只是自己的错觉罢了,愚蠢的简直是到家了。
寒肃伸出去的手顿在了半空中,转而瞄了跪着的两人,抽回手道,“你们此刻不是应该已经拜堂了吗?为什么突然闯进宫来了?你说说看,太子?”
寒泽颢顿时全身麻了一下,感觉快死了一样,抬头惊恐的看着寒肃,咽了咽口水,低眼盯着面前的地板,一时头脑发热,结巴的说道,“父父皇。。我,我们是来是来想解除婚约的。”
“解除婚约?好啊,太子,长了不少本事是吧,你拿朕的话当什么了,已经昭告天下了,还有收回去的余地吗?”
“父皇!”寒泽颢立即抬起头,一下子跳了起来,“本来这个婚事就并非儿臣所愿,只是因为害怕父皇生气,所以才答应了下来的。父皇,儿臣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了,虽然我们不可能,但是儿臣从认识她之后,就发誓非她不娶了。所以我是无论怎样,都不会娶这千锦绣庄二小姐的。”
寒肃气的用力的拍了身旁的柱子,“果然是大了,还敢和朕这个样子说话。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娶人家小姐对吗,你信不信朕立刻废了你。”
“废就废好了,反正不是正合父皇你的意嘛,我这个太子只是个徒有虚名罢了,做不做这个太子,对儿臣来说没有什么分别。”说着便跪了下来,与地板发出瞪得声音。
苏樱染看着两人争执不下,担忧的发言道,“陛下,其实这一次来,民女和太子一样,是为了各自所爱之人而来。民女有负陛下恩典,不能嫁给太子殿下,求陛下息怒,不要责怪太子他。”说完便俯身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寒肃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顿时想起了皇后如颜,那个曾经让自己心之向往,爱不释手的女子。顿时心软化了,将手里的罐子交到了旁边的内侍手中,侧身而过,“随你们,朕不会再管了。”
寒泽颢和苏樱染在寒肃走后,欢喜的相视而笑,寒泽颢全身瘫软的倒在了地上,翻转过身,张开双臂,看着天上大好的晴空,低声喃语道,“太好了,小轩,我做到了。”
回到太子府的时候,所有的宾客都诧异的聚集到了一起,福宝立即迎了上来,看着喜滋滋的两个人,“太子殿下,你们这是上哪儿去了,所有的人都等着呢。”
寒泽颢眼睛定格在了宾客之中的某一个人,笑语道,“婚礼取消,各位都回去吧。”
“太子殿下??”福宝差点下巴没掉了,好端端的怎么取消了呢。
话一放出,所有的人议论纷纷。皆没好气的打道回府。邢梦轩欢喜的上前,肩膀被撞了一下,顿时跌倒在人群中。寒泽颢径直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喂,你没事吧?”
邢梦轩起身松开了他的双手,摇头道,“没事,谢谢。”转而跑到了苏樱染的旁边,为她庆喜。两人结伴而去。
寒泽颢本想起身,可是垂下眼眸的时候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