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康见三人完全上去后,调运真气,瞬间双臂肌肉块块凸显,虬结的臂膀青筋暴露,随着一声泄愤般的咆哮,“轰”的一声巨响响遍地底,那浑圆沉重的巨石在他的咆哮声中已被震碎成万千碎石,哗啦啦堆积成一座石丘,随之震碎的还有绑缚在他身上多年的铁索镣铐。
当康的身体再次恢复原样,但无论精神还是体质都宛如脱胎换骨一般,他褪去束缚重获自由,摆脱牵绊换来新生。
“当康,你可真是给我们一个大惊喜啊,多亏你相助,否则我和谷梁兄现已成为球下之鬼啦!”等到当康爬出云梯,亓官弘毅忙上前拍着他的肩道。
当康见亓官弘毅当中夸奖自己,脸颊微红,照旧傻呵呵地乐着。
龙缨扶谷梁羽坐下后,并没像亓官弘毅那样激动,因为他和谷梁羽皆看到北宫四煞其余三人脸上,不知何故,但都多了一层难以掩饰的忧伤和悲切。
谷梁羽则不禁问道:“大伙拖当康之福,逃出一劫理应高兴,只是,为何大家看上去却并非如此?”
夫诸看看谷梁羽欲言又止。
另一边抱着手杖坐在角落的鬼伯则轻叹一口气,道:“少侠不知,当康自幼父母逝世的早,从小独立的他身躯异于常人又力大如牛,别看如此。却因天性憨厚老实一直被同龄人欺负,甚至被部族人视为妖怪异物,因为口齿不佳经常有苦说不出,躲在角落里独自哭泣。幸得一名奇人路过当地将他看中并收他为徒。师承之后他便在奇人师傅那里学来了令他最引以为傲的一门绝学,就是刚才所展露在大家面前的。当康曾说他的身体可变化三次,每一次变化都会令他各个方面在原有基础上增强数倍并一直维持下去。只是这门奇功的施展是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的。每施展一次便会折损当康在世间的阳寿,第一次减损五年,第二次减损十年。第三层则要减损阳寿二十年。”将到此,鬼伯已有些哽咽,将头故意扭了过去。
其他人听后心中不由为之一颤,一阵心酸油然而生。
“那——那这次当康要减阳寿多少年?”亓官弘毅紧张的问。
夫诸接话道:“一共要减十五年的阳寿。”
此言一出,亓官弘毅泪水夺眶而出,当即朝当康跪拜道:“当康前辈,你这是何苦!”
当康赶忙双手扶起亓官弘毅,对他道:“当康从小到大,很少有人把我当兄弟,而你们却从开始便视我为朋友,人都说士——士为知己者死,这——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
当康虽然语拙,但是这席话却是他的肺腑之言,说的众人十分感动。
“当康前辈,今日之事,弘毅永生不忘,待日后亓官弘毅闯出一番天地,必要为北宫四煞平冤昭雪。让那些曾经误会或者忌惮北宫四煞的人,真正了解到你们才是真正的英雄!”
北宫四煞四人听后颇为感激。
待众人平复些情绪后,龙缨将众英雄召集到周围,道:“这层与之前两层大不相同,眼下摆在我们面前的不再是纵横杂乱的迷宫,而是两扇石门屹立在我们眼前。”众人均看向石门处,只见一个大门上写着“生”字,另一个刻着“死”字。
虚耗走到石门前,发现有两行字,便对大家念道:“看,这里有字,‘预留阳寿在人间,抉择生死两扇门’。看来我们要想离开这里,必须要从这两扇门里选出一扇,而且只有一扇门是真正的出口。”
“你的意思是这两扇门里只有一个通向出口?”说话的人名叫吴启。
“是的,所以说大家得坐下来一起好好讨论讨论。”虚耗回答。
“还讨论什么,我看这分明是个局,设计这扇门的人一定揣测好了从牢里逃出来的犯人们的心理,他们认定我们一定会选择‘生门’,所以要我说,老子偏要走‘死门’。”烈野驴性子直率,站在众人最前面哇哇的喊着。
“我看不像,我宁可相信‘生门’。”吴启道。
“有个词叫死里逃生,依我看只有‘死门’才有活的希望。我这次倒是赞同烈野驴的看法。”王霸说道。
“哈哈,你终于有同意老子看法的时候啦!”烈野驴高兴地笑道,“来,大家出发吧!赶紧出去杀了申余那老东西。”说着便朝死门方向走去。
“等一下,烈野驴此事关乎性命,岂能儿戏!”站在吴启身旁的一个书童打扮的男子拦住了皇甫烈。“我们被关在地牢里这么些年,今日好不容易逃出,怎么能匆忙决定,依我看,我们当选生门。”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孔书同素来跟在吴启屁股后边说风就是雨,怎么!他说进生门,你也便要进生门吗?”
“你怎么如此无理取闹,我选生门完全是为大家着想,好不容易逃出来,怎么能再拿性命当赌注!”
两拨人你一言我一语,各说各的理,在“生死门”前大声喧嚷,不停争论。一直争论了半个多时辰,双方谁也没有把谁说服,终于皇甫烈高喊一声。
“行啦!我不争啦,我听龙缨大哥的,他说去哪,我便去哪!”此言一出,场内当即鸦雀无声,刚才争论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