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欧丝之野怔在那儿,脑子一片空白。“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离开我吗?”
白泽没有回答,欧丝之野瞬间泪如泉涌,百感交集,她紧紧的抱着白泽不放,泣道:“不!不!我不要走,我不要离开你!”
“听我说,你已长大,你应该拥有你自己的生活。”
“我不听,我不听。我就要跟着你,我——我喜欢你!”
此三个字犹如千斤磐石重重的压在欧丝之野的心田已达一年之久,多少个日日夜夜,她设想过无数个情景变化,对她心爱之人大胆说出这句话。但她万万没想到,压在心底已久的这句话,却在今晚说的如此唐突,仓促。无论怎样,她的情感像山口堆聚的熔岩,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泪水夹杂着一年来她所有辗转的情愫,倾盆而泻。
她喜悦,喜悦的是她终于在她深爱已久的男人面前说出她内心最隐秘的独白。
她悲伤,悲伤的是为何他竟赤裸裸提出要离开自己,决绝的没有退路。
她迷惘,迷惘她爱的人是否同样的爱着自己,真若拒绝,未来她该何去何从。
一系列的思绪一股脑的抛给了她,抛给了一个情窦初开却又要破灭的纯情少女的身上。
被她紧紧抱住的白泽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他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将贴在自己怀中的欧丝之野轻轻推开,抹去泪水。似训斥的道。
“欧丝之野。我们的年龄差距如此大,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不喜欢我么,那你为何对我这么上心,处处为我着想。”
“这是我理应做的啊,你当时未经世事,心地单纯,如果我不保护你,那你岂不要遭受奸人陷害。况且,在我心里,我一直将你当作我女儿一般,你懂事,听话。”
“你不要说啦!”欧丝之野声音高亢,截断了白泽的话,“女儿,哼哼,原来我在你的心里一直是女儿,我真傻,竟以为你也喜欢我,爱着我,甚至我还毫不掩饰地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情感。”这一刻她崩溃了,她万万没想到,和她朝夕相处的一代游侠,竟从来没有对自己动过一点男女之情,这种带着羞辱般的拒绝,令她的泪水像绝了堤的洪水,奔涌的更加放肆,更加凶猛。
“不,你一定在骗我,一定是故意的,否则你为何一直不离开我,偏偏今日又放心的将我一个人丢弃在这茫茫黑夜之中。”
“你听我说,在情感上我没有丝毫对你的欺骗,而今日的离开,我——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我今夜必须离开你,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去做,此次危险性极大,所以我不能带上你。”
“什么事这么危险?”
“我,我不能说。”白泽惭愧地垂下了头。
“好,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再追问,只是我仍要知道一件事,你必须如实的回答我。”
“好,你问吧。”
“在这一年里,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天,一刻也好。”欧丝之野认真又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神。
白泽想了一下,重又抬起了头,坚定地说:“没有,一刻也没有。”言语铿锵,字字珠玑,犹如一把把肛道刺透了欧丝之野最后燃起一丝希望的心。
这一次,欧丝之野的泪水没有留下,她眼神狠狠地看着他,一字一字,清楚地道:“白泽,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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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真的走了,留下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抱着双膝呆坐在青石上,任凭海风吹打着我的身体,那一刻,我很绝望,我不知道以后该去哪里,该做什么。
“那阵子,自己就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不知饥饱,不知寒暖。直到有一天,我想通了我活下去的理由,我要善待自己,等待着与他再聚的一天,于是我决定我一定要报复,让他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亓官弘毅和谷梁羽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呵呵,你们一定会问,为什么我这次见到他后却无动于衷。其实,我并不是不想,只不过当我看到他的样子时,我已明白,我是无法对他下手的,六年的时光,丝毫没有改变我对他的爱恋,而这份爱,不但没减反而越来越深。你们要笑我便尽管笑吧,连我自己都要笑自己了。”
亓官弘毅二人并没有嘲笑她,反而对她的这份对爱情的痴迷和坚守,心中不由产生一种同情和尊重之情。
“那你这次问清没有是何事情,让白泽大侠那夜匆匆离去,而且非去不可?”谷梁羽问。
欧丝之野摇摇头,苦笑道:“他想让你知道的,不用问他便会告诉你,如果他不想说的事情,即使你用尽手段,他也不会透露出一个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