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我知道了。”

秦小溪嘴上答应，心里却不以为然。

她试过指挥别人，有时候很客气地请人帮着做事，人家都找借口推托，说没空，要忙别的，她只能自己动手。

她以为是自己没有威信，却不知那是餐饮部的人为了挤走她故意不配合，孙芬芬喊谁都能喊动，田玉美也喊得动，唯独她喊不动。

凌浩川哪里知道秦小溪的真实情况？只要她答应不上晚班，他的心就放下了，转过话题问：“跟女儿打电话没有？”

“没有。”秦小溪这几天又忙又累，回来倒头就睡着了，哪里有精力跟女儿讲电话。

“现在打吧，看看他们在哪里。”

于是两个人轮流跟刘巧兰夫妇和瑶瑶讲电话。

刘巧兰说，他们现在在L国自己的公司里，凌洪伟原本就在国外开的有公司，前些年闹经融危机，他才把总部迁回了Z国，但在L国还留有一个分公司。

现在分公司发展得不错，所以他们打算在那边停留一段时间。

秦小溪和他们聊了很久才挂断，接着又给她的父母打电话，问候他们的身体。

然后两个人又分别跟万飞虹和凌小君讲电话，挂断后，秦小溪想起那天在D市的事情，说：“浩川，我那天在D市车站看见那个人跟你太像了。”

凌浩川不动声色地问：“他的脸也和我长得像？”

“我没有看见脸，只看见一个背影了。”

“那你有没有喊我的名字？”

“我想喊来着，但车开走了，我喊不应，只好给你打电话。”

“哦，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教室里看书。”他只能撒谎。

“我幸好给你打电话了，不然在那里大喊大叫，结果却喊错人了好丢人。”

“喊错了也没什么丢人吧，谁还没个认错人的时候。”

“你不知道，那个人身后还跟了两个女人，大概是他的妻子或者女朋友，她们长得好漂亮，万一她们像周曼丽那样看不起我，还不狠狠嘲笑我一顿。”

凌浩川的心一疼，将她揽进怀里说：“我不会让人欺负你。”

秦小溪心里感到很幸福，嘴里却故意急他：“如果是你喜欢的女人欺负我呢？你也不让？”

“我喜欢的女人不就是你吗？”

“不是，你喜欢的女人不是我，而是……”她想说周曼丽，但话到嘴边又缩回去了。

“是谁？”凌浩川追问。

“是你妹妹。”她换了个词。

“你说的是小君？”凌浩川拧她的脸：“小君会欺负你吗？”

秦小溪笑了：“她不会，她对我很好。”

“那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随口说说嘛，哪有胡思乱想。”

“好了，不早了，”凌浩川把她拉起来说：“你腰不舒服，早点睡吧。”

“哦。”秦小溪往楼下走。

凌浩川伸手拉住她：“就在上面睡，跟我睡。”

秦小溪摇头：“不，我们还是保持以前的习惯吧，等你恢复记忆后，如果你想改变，我们再改变。”

凌浩川不得不问：“你说我们以前习惯分床睡，那女儿是怎么来的？”

“那是……”秦小溪低下头说：“是你跑到我房里来睡，我们才有的。”

“原来是这样，”他装作恍然大悟：“就是说，你不愿意来我的房里睡，我可以到你的房里睡，是不是？”

秦小溪的脸又胀红了，说：“我来大姨妈的时候，你不来的。”

“那是以前，以后你来大姨妈，我也要跟你睡。”

秦小溪好不为难：“如果弄你身上了……好脏的。”

“脏什么？”凌浩川说：“如果你不来大姨妈，我还不要你了。”

“为什么？”秦小溪不解地看着他。

“你不来大姨妈，怎么给我生女儿？”

秦小溪的脸胀得通红。

“走吧，你腰不舒服，我陪你睡，你会好一点。”

凌浩川拉着她的手往楼下走，秦小溪拒绝不了，只得由他去。

进入房里，秦小溪一眼看到床单和被套都换了，惊讶地问：“你把这里也换了？”

“嗯。”

“什么时候换的？”

“上午，我起来后。”凌浩川回答。

“那脏的在哪里？”

“我已经洗了，还晾在阳台上。”

秦小溪感动不已，转身抱住他说：“浩川，你变了好多。”

凌浩川将她抱上床，问：“我以前是不是很坏？”

“不，不是，”秦小溪撒谎：“只是你以前没有这么细心。”

“以前我不懂事吧？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

秦小溪说：“你现在已经对我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