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潘丰茂是我哥哥,我是潘丰茂的亲妹妹!”玛瑞卡仇恨地说:“你父亲害得我们甘家家破人亡,你又害得我哥哥重病坐牢,含恨死在九泉,剩下我一个孤女,再也没有了一个亲人,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凌浩川也很愤怒:“我得罪了你,你找我就是了,小溪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害她!”
“你以为秦小溪是好人?她一个有夫之妇,居然抢走我的男人,抢了又不好好珍惜,转眼就把他抛弃了,害得他伤心欲绝,你说她对不对得起我?”
凌浩川说:“小溪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诬蔑她!”
“我诬蔑她?周曼丽跟你是老相识,难道她说的也是假的?”
“没错,”凌浩川说:“周曼丽一直在诬蔑小溪。”
“我不管周曼丽有没有诬蔑她,我只知道,你们凌家害得我们甘家家破人亡,害得我从小受尽欺负和打骂,害得我哥哥寄人篱下,我今天就是要找你们报仇!”
一边说,她一边逼过来。
凌浩川紧紧护住秦小溪,说:“我承认是我们凌家害得你们甘家家破人亡,但这与小溪无关,你们说过,只要我来了,就放她离开,现在我来了,请你们遵守承诺!”
“放她离开?可以!”玛瑞卡说:“只要我把你打一顿,就可以放她离开!”
“好!”凌浩川答应。
与此同时,秦小溪喊道:“不!”
凌浩川低头看着她:“小溪,你放心,我不会有事,既然这位小姐说了只是打我一顿就放你离开,说明她心地善良,不会为难我们。”
“不!不!”秦小溪拼命摇头,她知道玛瑞卡在这里什么也算不上,她说的话根本不管用。
凌浩川低头吻吻她的额头:“小溪,别担心,我一会儿就来。”
“不,你不能去,你不能……”秦小溪努力想要拉住他。
凌浩川握住她的手,在嘴唇上吻了又吻,轻轻放下,起身走了出去。
“浩川!浩川!你不能……”秦小溪痛哭着往起爬,伤口一阵剧痛,她失去了知觉。
秦小溪短暂地昏迷了一会儿,就被啪啪啪的声音惊醒了,她睁开眼睛,听见好象是皮带的声音。
“浩川!”她看见舱门没有关紧,挣扎着起来,手捂住腹部的伤口慢慢走出去,不由惊呆了。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甲板上有一盏大灯泡照着,只见凌浩川被绑在甲板上,上身的衣服脱了个精光,玛瑞卡挥舞着一根长长的马鞭正在疯狂地抽打他!
他的上身皮开肉烂,血肉模糊,却一声不吭,玛瑞卡的马鞭一下又一下抽在他的身上,也抽在秦小溪的心上!
她看见那马鞭每抽一下,凌浩川的肌肤上就泛起一道深深的血痕!
“浩川!”她大哭起来,想要跑过来护住他,跑动的脚步牵扯到了肚子上的伤口,疼得她大汗淋漓。
“小溪,别过来!”凌浩川喊。
“浩川!浩川!”她尖叫着,嚎哭着,一步一步艰难地往他身边挪。
“小溪!你别过来!听话!”凌浩川大声喊。
秦小溪挪到了玛瑞卡身边,去抢她手里的马鞭。
玛瑞卡的手一推,伤重的秦小溪站立不稳,一头栽倒。
“小溪!”凌浩川大喊,忍不住骂玛瑞卡:“你这个死女人,你推她干什么?有本事你打我!”
玛瑞卡二话不说,挥手就是狠狠一马鞭。
秦小溪的伤痛得快晕厥了,她知道现在不能晕,晕了就不能保护凌浩川了。
看着玛瑞卡一鞭又一鞭地抽打凌浩川,她心痛得快死掉了,努力支撑着往起爬,却痛得站不起来。
她从地上爬过去,爬到玛瑞卡身后,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大哭着喊:“玛瑞卡,求求你!你别打他了,求求你别打他了!”
玛瑞卡怒吼:“滚开!”
“小溪!”凌浩川很惊慌,怕玛瑞卡狠狠踢她一脚,那会加重她的伤势,他拼命喊:“你让开!快走开!”
秦小溪不放手,跪在地上磕头:“玛瑞卡,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与他无关,求你放过他!你放过他好不好?你如果恨,就打我吧,你打我吧!你杀了我吧!”
磕着磕着,她的头渐渐浑沌起来,什么也看不清了,身体向地上萎顿下去。
“想死?我成全你!”玛瑞卡丢了马鞭,转身把秦小溪一把抱起来往舱里走。
“喂!你放开她!”凌浩川大喊:“你敢伤害小溪,我杀了你!”
玛瑞卡把秦小溪抱进舱里,放在棉被上,秦小溪已经昏迷了,她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转身走出来。
凌浩川大吼:“你把她怎样了?”
“我卡死她了!”她冷冷地说。
“你……”凌浩川急得两眼喷火,大骂:“你们甘家的人都这么坏,都该死!”
“该死的是你!”玛瑞卡勃然大怒,拖过一根钢棒,劈头向他砸下!